这情形真是变故得令谢奕礼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惟有五内焦躁,却又无计可施。
谢长怀从十岁就离家远游,对于谢家的一干长辈,除了面上的恭敬之外,也并无多少深厚的情谊。
谢元智倒是想与谢长怀多多交好连通感情,但是后者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秉性,让他也是有力无处使。
想想二人便不等谢长怀,随着人群也出了平章府的大门。
谢奕礼回头又打量了下西湖小筑的外墙,低低道:“最近看来老相公是没得安身了!”
谢家最近一两年被贾似道打击外戚的举动也是一番扰攘,都收敛姿态,避其锋芒。
今夜亲眼目睹这番奇异的场面,教他们倒是有几分惊喜。
毋论这起所谓妖僧惑言祸害少女的案子最后到底谁是主犯,贾似道都逃不脱一个没有严加管束家人的罪名,毕竟人是从他府上众目睽睽下给活生生抬出来的。
“这贾衙内真是纨绔得极为有道理!”谢元智也嘲弄地低笑。
竟然为了一个自己宠爱的婢女拿着剑胁迫亲生父亲,这样的儿子也是大宋朝的权贵中绝无仅有的特例了。
“今夜一事,明日朝堂上必定是群情激动,堂议纷纷,言官的口水会将大庆殿的门板都给骂浮起来!咱们就且等着看贾平章有什么高招化解危机了吧!”谢奕礼窃窃道。
二人对视一笑,闲话完毕,上了自家的车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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