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幻想起卫如祉端和开朗的样子的同时又不由想到另一个少年,“那炫彩夺目的蒋小相公呢?看来性子挺跳脱!”
“他,家中有几个姊妹,难免欢脱一些!可是,他并无那些王进、吕师杰之流的习气!不过就是比较单纯些罢了!”他娓娓道来。
听着他清润的声音里轻松又亲和,她不由偏眸看看他俊秀似秋山延绵一般的侧颜,明煌的风灯一路流连过他的眉眼,彷若明月映山,朗洁高华,不可轻亵。
想来这几个朋友,他确是真心相交,似乎要比提到那显赫的“谢家”二字更令他心情愉悦。
可是,为何呢?
对于她这般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人而言,大抵即使是三两茅草搭建的柴扉之所亦会是心之所系,因为那儿是家!
不过,她不好探究,于他,她也只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二人边走,边随意聊着,拐过一处重檐凉亭时,忽然就听身后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随之而来是一个清脆的女子扬高的声音——
“长怀公子请留步!请留步!”
谢长怀本能地将赵重幻挡在身后,蹙眉停了下来,回眸望向来人。
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一阵风般冲到他二人面前。
她清秀的脸上眼睛圆圆的,还喘着粗气,显然一路跑得甚是急切。
“长怀公子,我是全府的婢女,我们云姑娘想请公子过去一叙!”她恭敬地行礼道。
赵重幻脑中立刻浮现出下午在回南高峰的路上遇见的一幕,心里登时全无来由地又生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感受,解不开,挥不去,不上不下,堵得慌,甚至教她发闷又生火,惟想飞上南高峰的最高处对着西湖畅怀高叫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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