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怀确实很好奇——
这个少年差役到底是何人?为何看起来武功不弱,却愿意混迹于钱塘县署的差役里?而在昭庆寺是什么影响了他,让他如此遭受如此剧痛?
他自然想到了那笛子的悠扬乐声,那是西域番僧阿莫颉每日清晨的习惯,他总会在早课前用骨笛吹上一曲藏地古早悠远的神秘《落珈曲》。每每此曲一起,昭庆寺众僧人都会停下梵音清唱,闭目倾听,明心净息。
莫非是这首《落珈曲》影响了这个少年差役?
可是一首骨笛曲子怎会如此扰动于他?
谢长怀蹙眉出神,清俊出尘的面庞在晨岚煦风中宛若霞光的侧影,凊润又温和,惟有目光的背后藏着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轻寒冷凝。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赵重幻头颈处隐隐缭绕的真气缓缓散去,她慢慢睁开双眼。头部的痛楚已然解去,而令她双眼血色的灼热感也逐渐淡去,惟有左额头那处自幼就在的青色印记似乎有异样之感——在肌肤的背后似有什么活动之物在游走。
她探手轻触自己掩在人皮面具下的额头,心情沉凝而疑惑:她已然隐约猜出自己额头处那朵妖异的青莲到底是何物了?
可这许多年来都未曾有过的现象,怎么会在今日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是什么触发了埋在她头部多年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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