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其实很受打击,但也升起了动力。
赵博祥拍了拍徐廷文的脑袋,叹了口气:“如今的玄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人也就只能起到坐镇的作用而已。时间久了,终究还得靠你们自己,我们终有一日会不在了的。”
“师父,您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徐廷文急道。
赵博祥呵呵笑着,几天都没能睡个觉,赵博祥的眼皮耷拉着,双眼有些浑浊,红血色布满了眼球,让他看起来失去了平常的和蔼,无端的多了几分阴森。
“廷文,如今因为楚泱那妖女的事情,不少人对我心生怨怼,可师父并不后悔,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门,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我玄门的存在留下来。”
赵博祥说到这里,眼中浮现狠厉之色,别人既然靠不住,他只能亲自解决。凭借他的身份,他的能力,他自然能做得到。
徐廷文心中有些不安,他张张嘴欲言又止:“师父……其实,其实楚泱她并没有做什么,说不定并不会……”
“闭嘴!!”刚刚还语气温和的赵博祥,突然就变了脸,厉喝一声,怒视徐廷文爆喝一声:“连你也觉得为师做的不对?”
徐廷文骇得止不住退了两步,脸色惨白连忙摇头:“不是的师父,我从来没有觉得师父是错的。只是,我只是觉得楚泱救了我们好几次,她现在并没有做伤害玄门的事情,您现在担心的那些东西,也根本没有发生,所以……”
“够了!”赵博祥不耐烦的挥手,阴沉沉的说道:“不会发生,只是现在没有发生而已,未来一定会发生,就和那人一样,天生是个祸害,就不应该留下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厌恶的人和事,赵博祥眼睛和淬了毒似的,阴冷森森。
徐廷文呼吸滞了滞,近乎陌生的望着赵博祥。
他记忆中的师父永远都笑呵呵的,慈眉善目,而不是现在这样阴沉森冷如厉鬼的老者。
徐廷文猛地低下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面生根发芽。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明知道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有人提起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却突然问了出来:“师父,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究竟是谁?”
果然,赵博祥一听到这话,猛地看向徐廷文,眼睛仿佛充血了一般。
他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指着徐廷文,好一会儿却像是突然平静了似的,淡淡说道:“那些事情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你们只要记住,十多年前,那是玄学界的灾难,是我们华国的灾难,是我们玄门的叛徒,是国家的叛徒。”
徐廷文皱眉,这种话他们听了很多,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一无所知,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
“师父……”
“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赵博祥摆手不愿再说。
徐廷文无奈,心知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赵博祥坐在床上,平静的面孔藏在阴影下,如狰狞的恶鬼一般。
就在这时,赵博祥的身体一僵,房间的等突然一明一暗的晃动起来。
啪嗒一声,房间陷入到彻底的黑暗中。
赵博祥猛地站起来:“谁在作怪?”
一声漫不经心的低笑响起,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却让赵博祥惊恐的浑身颤抖。
“多年未见,原来你对我还真的是恨入骨髓啊,就如同当年一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