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惨,惨什么惨。”陈戟这回倒像个小男子汉,“咱们都会好起来的,将欺负咱们的人都踩到脚底下!”
林千俞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喝,陈戟喝下后说道:“我今天晚上看到二哥了,我说想进军营,他迟疑了好一会儿后同意了,不过此事还需父皇的同意,他说他会帮我说情的。说实话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我以为我还得再多求几回呢。”
林千俞突然想到今天陈戈与他说的,大法师说他近期会出现一件让他很为难的事情,莫不是就是这件事吧?
谁都知道陈朝宗不待见陈戟,陈戈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按理来说他应该离着陈戟远一些的,可是他却答应了,也许是在为自己积德,能快些见到自己找了多年的那个人?
可大法师怎么知道陈戟这几日要去求陈戈进军营?
城外有一支护城军,陈朝宗交由陈戈来统帅,由此可见陈朝宗对陈戈器重之深。陈戟进军营也不能担任什么职位,估计也只是让他从一个小兵做起。
军营里一切都拿实力说话,陈戟虽是皇子,只怕到了里面也免不了受他们的欺负,但军营也是最能锻炼人的,陈戟如果真能进去,对他也是很有好处的。
林千俞问道:“那你如果进了军营,还能每晚都在宫里了吗?”
“应该会吧,”陈戟迟疑了一下,他没想那么多,还是认为进军营里可以练武,“父皇说皇子得年满十八方能出宫建府,我年纪还没到,虽然不是出宫建府,但父皇应该也不会允许我长期住在宫外。”
“这样啊,”林千俞笑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先祝你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陈戟与他碰杯:“你以后也不许饮酒。”
林千俞没忍住笑了:“你人不大管得倒挺管,我都成年了为何不能饮酒?再说了我也算是你的师父吧,只有师父管徒儿的,哪有徒儿管师父的。”
陈戟低着头,说得理不直气不壮:“反正不许饮酒。”
林千俞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又凑近他:“今天还有一件好事,我把玉佩又卖了。这次可得了不少银子呢,你说上次他们也太贪心了,就分给我二十两,也是好意思拿出手。你猜我这次卖了多少?”
陈戟连猜了几个数都不对,林千俞最后伸出四根手指:“卖了四百两呢!”
说着他从床底下摸出几张银票来:“我都换成小额的银票了,这样方便花些。给你一些,你以后要是到了军中难免有花银子的地方,拿着吧,别与我客气,以后你有银子再给我就是了。”
陈戟看着林千俞手里的银票半晌,最终还是拿了过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千俞笑了笑:“那咱们开始今天的课程吧。”
陈戟本就聪慧,又花费了十二分力气学,学得自然又好又快。林千俞想着等下次出宫应该再回来一些书才是,要不然他不知道该教他什么了。
晚风徐徐,吹动着树叶轻轻摇曳,落下一片斑驳。
大法师府。
青殷听着来人的禀告皱眉紧蹙,嗓音控住不住地提高:“他竟然又把玉佩给卖了?!”
面前跪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回主子的话,玉佩确实又被卖了。”
他双手呈上玉佩,青殷接过后一看果然是自己那块,恨得牙痒痒,手一挥:“你下去吧。”
“是!”几乎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影已不在。
青殷气急,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轰然倒塌。
兴庆宫。
多宝伏地在陈朝宗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朝宗负手而立:“近日老二与他走得极近?”
多宝回道:“回陛下的话,二殿下确实来找过王爷几次,不过也并未干什么,可能是二殿下觉得岛上的风景好,所以来看看。”
陈朝宗在多宝的面前走来走去:“最近前朝旧臣可有来找过他的?”
多宝回道:“回陛下的话,未曾。”
陈朝宗捏捏鼻梁:“下去吧,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报。”
多宝从地上弯着腰站起:“奴婢谨遵陛下圣谕,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