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手上没银子,但随从们身上有,还都是银票。
陈戈将银票拿给林千俞,林千俞“啪”地往黑衣面前一放,这么多银票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黑衣瞧了一眼,将银票推了回去。
这可是银票啊,那么多的银子啊!竟然不要!
林千俞看了一眼,得有几千两呢。
林千俞再推,黑衣再推了回来,八字胡嗤笑:“我选的这两个人,岂是你们区区几个银子就能收买的?”
林千俞都要拽着他的衣领大声喊了,那是几个银子吗?啊?折合人民币几百万了!
林千俞是真没折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给了这么多的银子都不要。
眼看着败局已定,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听闻二殿下在此下棋,在下恰巧路过,想与二殿下对上一盘,不知可否?”
林千俞顺势望去,竟然是大法师。说话间大法师已经进来了,他们虽是在雅间,八字胡说屋里闷,是以并未关门。
陈戈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大法师,朝着大法师拱拱手。
大法师走进来:“二殿下并未下棋?”话虽是说着,但是目光却在林千俞的脸上扫了一眼,又停顿了片刻,看得林千俞有些慌乱,但是他带着面具,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陈戈说道:“我在观棋。”
大法师走过来瞧了一眼:“黑棋输了,但这棋,不对啊。”
林千俞一愣,他怎么能瞧出来这棋不对?
“二殿下认为谁会赢?”大法师问道。
“我在赌黑棋赢。”陈戈说道。
“今日二殿下兴致颇高,既然我也赶上了,那便是缘分,这样吧,谁若是赢了我就把这道符给谁。”大法师从衣袖里掏出一道符来,绳系在中指上,在棋盘上方微微摇荡着。
陈戈说道:“他们二人听不见的。”
“这好办,小二取纸笔来。”大法师说道。
八字胡有些慌了:“你来捣什么乱捣乱?”
但大法师已经写好了,将纸在下棋的白衣和黑棋面前晃悠了一圈。他们虽不会说话,但却是识字的,每日打棋谱也需得认字。
大法师的符果然管用,黑衣迟疑地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八字胡。
八字胡已经慌了,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见,只大声嚷着:“不许要!不许动心!”
黑衣的棋艺比起白衣来高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他对那道符动了心,很快就转败为胜,最后赢了。
林千俞感叹,白银千两都抵不上神棍的一道符啊!
不管怎样,这场赌局还是林千俞赢了。
八字胡摸摸两撇胡子,一脸阴沉的笑:“就算这局赢了又如何,别忘了咱们还有两局呢,回见!”
说罢,带着白衣和黑衣就走,林千俞看到黑衣将符献宝似的给八字胡,八字胡看了片刻,还是将符收了起来,甚至还摸了摸黑衣的脑袋。
林千俞再次感叹,当皇帝不如当神棍啊!
大法师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二殿下,不如与在下下上一盘?”
“好啊。”陈戈坐下与大法师猜先。
林千俞只能装成一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陈戈的身后,直站的腰酸背痛,这盘棋才终于结束。
大法师拱拱手:“二殿下承让了。”
“今日多谢大法师了。”陈戈也朝他拱拱手。
终于可以从棋局回去,陈戈走在最前面,大法师跟在他的身后。下楼梯的时候大法师突然回过身来,林千俞没察觉到他突然停住了,恰好与他站在了同一阶台阶上。
大法师与他离得及近,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的东西可是千金不换,随便卖了我的东西可是要倒大霉的。”
说罢,林千俞就觉得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正是那块玉佩。
林千俞汗如雨下,所以说他就将他认出来了。
也不知道大法师的话是不是真的应验了,还只是巧合,总之林千俞回到寄仙居后就觉得不舒服,身子有些沉,便躺在床上休息。
他回来的时候是晌午,一直到日暮西陲也不见好,身上渐渐发冷,一摸身上热得厉害,原来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