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梳好了头,她见袁老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心海爷一走了之,笑道,“反正还有几天呢,我帮姑娘这个忙就是了。”
袁老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
粉儿走了之后,屋里剩下余鱼二人,气氛就有些诡异。
若这里是茶楼酒肆,倒没什么所谓,偏偏是这种风月场所,孤男寡女的,外头还不时传来调笑之声,多少有些尴尬。
余鱼自认脸皮够厚,也得看是在谁跟前儿。不知怎么的,在白玉楼面前总是想厚也厚不起来,她端起茶水喝了起来,顺便偷偷打量对面的美人,用茶杯盖掩饰心虚。
白玉楼似乎在想事情,并没注意到她的举动。
末了,他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很渴?”
要在平时,这丫头早就问东问西了,今天怎么如此老实,也不刨根问底打探案情了。
余鱼撇撇嘴,抱怨,“没有酒。”
白玉楼了然,“我倒忘了,你还是个酒量不济的酒鬼。”
“……”余鱼不服气他如此评价,“难道你的酒量很好?”
白玉楼摇头,“不好,所以我也不喝。”
“骗人!那次你分明喝了。”余鱼说的是他招待武林同盟张道长祝凝香他们那回。
白玉楼道,“我不好酒,除非必要的应酬。”
余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不觉得你太清醒了吗?”
白玉楼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难道做人应该稀里糊涂?”
余鱼摇头,“难得糊涂。”
白玉楼无意识地转着空茶杯,“你说得也没错,如果一个人整天糊里糊涂,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比想要却得不到要好,遭遇了痛苦也不晓得痛。”
余鱼大奇,“你也有想要的东西?”
白玉楼哭笑不得,“是人都有欲望。”
余鱼大大地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看你总是面无表情无欲无求的,我还以为你打算办完此案就出家呢!”
白玉楼看她,顺着她的话说道,“出家不也挺好?”
“不好不好!”
余鱼见他还真有这个想法,有些着急,微微向前探着身子,头摇得像拨浪鼓。
“为何?”他身子也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余鱼看着他淡粉色的唇瓣发了会儿呆,“……倒是也没什么不好。”
白玉楼垂下眼睫不语。
余鱼底气不足道,“你要非想出家的话,可以做张道长那种,那种……出家了也可以……”
“可以怎样?”白玉楼重新抬起眼睛。
“可以……”余鱼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盯着他的头顶,说了一句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的话,“可以吃肉!”
白玉楼定定地看她半晌,看得她心里没底,终于噗嗤一笑,看这样子倒是发自内心的,“……还可以喝酒。”
他说着,起身喊进来一个跑腿的小丫头,指着余鱼吩咐:“给这位公子上两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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