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当还是没有极乐阁极品吧。余鱼不禁想到极乐阁那个对汪小溪有意思的紫秀姐姐,又想到春香楼的暗香和丫头翠儿,暗中对比起来。
白玉楼笑了笑,婉言谢绝道,“这些都不是我们喜欢的类型,听说楼里有一位姑娘擅琴技,倒是可以请来听上几曲。”
那几个人一听白玉楼不要他们,立即都垮了脸,领头的女人一听却挺高兴,哪个推出来挣钱不是挣,客人点了牌子有的赚就好,于是比方才更热情了,“您说的是园园姑娘吧?我这就去请她过来!”
“不是,”白玉楼摇头,“是叫做粉儿姑娘的那个。”
女人闻言脸明显僵硬了一瞬,方道:“……是有个粉儿,不过算不得姑娘了……”
她犹犹豫豫地打量了白玉楼和余鱼两眼,怎么看都觉得粉儿和这两位客人年纪不合适,又不甘心到手的生意飞了,巧舌如簧道,“可那琴弹得是真好,叫什么来着……余音绕梁!人也能说会道,会讲笑话呢,准保哄得二位爷乐呵!”
说着转身一招手要带手底下人出去,余鱼好奇问了一句,“那怎么说不是姑娘?难道粉儿是个男的?”
女人脚下一顿,囫囵道,“那倒不是……您稍等,我这就去请她过来。”
余鱼看她逃也似地出去了,纳闷地看白玉楼,白玉楼笑道,“估计是怕说了粉儿的年纪遭到退货。”
余鱼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这粉儿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叫这么个名儿,听起来怪别扭的。
“这个粉儿,就是袁老板的娘?”
白玉楼点头,“我听了她几天琴了,确实弹得不错,不比专门的乐妓差。”
余鱼哼哼了一声,“这么说来,你还听过专门的乐妓弹曲儿?”
白玉楼垂眸喝了口茶,“我在春香楼就是这个身份。”
余鱼“嚯”地站起来,“别胡扯啊!春香楼明明就是你手下的暗哨,替你搜罗消息的,你做幕后老板的还能真接客?!”
“不是接了么?”白玉楼悠悠抬眼,“还是个进了青楼就闷头大睡花丛浪蝶。”
余鱼被他说得有些尴尬,硬找场子道,“……浪不浪的,得看心情!那天我就想喝酒睡觉,怎么了么!”
白玉楼点头,“没怎么。难怪江湖人都说雪月天宫的人各有各的性子,随便拿出来一个都不重样。”
余鱼也不知道他这是夸是损,吭哧了半天,凑过去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白玉楼正端茶啜饮,听了她的话,凤目微瞠,似乎没听清楚想确认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余鱼还要再说一遍,这时门又被人推开了。
她正想发火,怎么红粉楼的人进客人房间都这么不客气的,简直太不懂规矩,太随便了!
可话没出口就噎在嗓子眼儿里——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太令人震惊了。
对面的人像少女一般咯咯笑道,“小祖宗,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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