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时从嘴角流下的口水淌到了枕头上。田酒胡乱抹了抹被口水打湿的脸,睡眼惺忪地捏起枕套嗅了嗅,自我嫌弃的“咦——”了一声。
被自己的口水熏到,一下就清醒了。
从暖融融的被窝里坐起,耷拉着眼皮扒过床头的闹钟看了看。时间还早,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冬日清晨闹钟没响就醒了。
想起梦里不时隐现的那张脸,她抱着闹钟傻乎乎笑了几声。班上来了这么位转校生,上学都好像变得格外有动力了。
她没跟往常一样瞧着时间还早就再赖会儿床,利利索索地爬起来,换了枕套。
床铺好,转瞬又兴冲冲地从衣柜里找出许久没穿过的校服,挂到烫衣架上熨平整。
田大勇一向起得早,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听到外屋有动静,从门边探出头往外瞧,惊讶道:“小酒,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这不转眼就要升高三了嘛。昨儿开班会的时候我们班主任可都说了,得从现在起就有紧迫感。”田酒信口胡诌道。开了浴室门,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