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使生来微贱,本与殿下是两样人,只如今已成这般形景,为性命计,还求殿下略收收傲骨。将如韩信而有胯/下蒲伏之辱,何况你我后辈之人。”
他是在安慰她。
杨令虹从不认为,自己可以和古时的名将相比。
也不认为素有权势的颜庄,与自己完全便是两样人。
她发出一声苦笑,半晌道:
“我都明白,一时半刻却张不开嘴。闻听厂臣性烈如火,既然与我互换,还要收束些性子,殴打驸马一次,尚能遮掩过去,多了怕就不成了。”
颜庄再次保证:“殿下尽管放心。”
他瞧着杨令虹转手上扳指,略作提点:“殿下不必紧张,男子行事不比女子端庄自持,平素抱臂也可,倒背双手也可,私下里坐卧尽管随意。”
杨令虹一愣,将转扳指转得发酸的手放下去,想了想,叮嘱道:
“我下降于驸马时,宫里老人只带了个宫女,唤作白月,近来因家事出府。当年我因腿伤,曾落入园中湖泊,是她舍命相救,至今与我情分非常。待她回来,厂臣务必替我厚待白月。”
颜庄凝眉:“殿下为何会受伤?”
还能为什么,不过因驸马罢了。
她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