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到底抱怨了多少日夜,才被一只鸟儿将话习学了去呢。
杨令虹下意识往颜庄面上望去。
他神色并无变化,甚至含着几分笑意,再次敲了敲笼门,问道:“你还会说别的话吗?”
鹦鹉发出一声笑:“南哥哥,你可算来了!”
颜庄抓住笼子晃了晃。
鹦鹉受了惊,扑腾着翅膀上蹿下跳,叫道:“南哥哥,只要别理长公主,咱们就是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
随后又换成男声:“婉儿,别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我明白,”鹦鹉转着脑袋想咬颜庄,“我明白!”
颜庄敛了笑,将鹦鹉取下来,拿进花厅。
他这才回答杨令虹的话:“学了这种话儿,哪里还敢叫殿下见到?这是前院花厅,殿下不常来,可见不是驸马养的,便是婉姑娘养的了。”
杨令虹闭了闭眼。
她心头滴血,半晌,轻声说道:“厂臣见笑了。”
三年里竭力维持的假象终于被戳破,以最不堪的样子,现入这个兄长极信重的宦官眼中。
悲凉与绝望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