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活动一直有序的持续了数周，林炫的到访也让学校多增加了人气，几乎每晚都有关于话本和话剧的演出讲座，各种专业人士的插足更让宣传更加事半功倍。
倒是总觉得差些什么，因为宣传毕竟不是公益事业，慕晓想去国外生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让林炫难办，因为想要做得好，还得接着拉投资，找客户。她以前虽然帮人干过这些，但至少今天这种热情真实少了八分，现在认识又能帮忙的人，大概只有沈姨和叔叔。
之前找学校已经找沈姨帮过一次了，接下来再开口怕也不太方便。
闷头苦干自己倒没什么，就怕拖累慕晓的事业，真是两难。
“林炫——”
将近结束一天的活动已经黄昏时候，林炫伸手擦拭了额前的汗。
这活动持续十天半个月的实在不好受，身体上有点累，尤其是在大夏天，学校环境虽然可以，但缺少空调，有时候也不太舒服。
“累了？”沈姨见她擦汗，连忙迎了上去帮忙，“来，学校附近有个休息室，我带你去坐坐。”
“没……没关系。”
沈姨到底不想再看林炫这么累，在百般推脱之下，还是找了个借口让她陪陪自己。
休息室内部看起来挺大，原来应该是个家长接待厅，因为活动的原因，改成了贵宾休息室。
林炫只是活动发起人，不太好在里面久坐，身体绷得紧紧的，看起来是比较拘谨。
沈母耐心地坐下来问，“据说最近来的人很多？”
“是啊。”她点头也没大在意，只是反问，“您怎么知道？”
林炫的事情，她确实上心了。
“你跟我说这事以后，我就一直在注意。”沈姨也不遮掩自己的行为，“你就告诉我，还缺些什么吗？”
赞助广告收入什么的，林炫做不来，沈姨的确可以代劳。
“暂时不用吧。”她思考了一下，“学生们才刚刚融入话剧的氛围，这个时候植入广告的话，可能会让他们丧失对活动的兴趣。时间还长呢，以后有需要的话，我第一个联系您。”
“也有道理。”
对方多有犹豫，但还是点头暗示没问题，让林炫自己先着手。
“那我一会借这里见个人，你快回去休息吧。”沈姨拍了拍她的手臂，“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消息。”
“嗯，走啦。”
挺晚了，接待室的灯却还开着，但总觉着不显亮，要睁大眼睛，才能看得清电脑屏幕上面写的是什么。
里面坐着的人忙活了好半天，最终才把手里的笔扣上，放下。
“妈？”
随之传来的，是这位中年女性沉重的呼吸声，她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还能管这件事情管多久，但要拿下版权，要顾着工作和其他艺人，她已经没有很多精力，也分不开那个时间。
“十二点了吧？”
“是……是啊。”沈晴不服地转头，“怎么了？”
“站过来。”
沈晴蹩脚的走过去，也不怎么敢出声。
她停在大概十三五步远的地方，静静地呆站了一会。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朝她的脸上甩了过去，一点都不留情。
母亲下手越来越重了，就差还没当着林炫的面打她一巴掌。
她说，“你忘记你前两年怎么答应我的吗？”
她至少说过原来犯过的错误不会再犯。
可是她现在仍然要么天天待在酒吧那种地方，跟原来的沈晴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你就放弃了是不是？”也不知道沈晴这一身酒味，到底还有谁会喜欢她，“看看林炫做的什么，你呢？”
癞□□也得有本事，才能吃到天鹅肉吧？
“我笨嘛，学不来。”沈晴放下手，好像全无挣扎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也不是怂，就是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了，“您告诉我怎么做？”
“你爸之前的公司赎回来了对吗？”
“是啊。”沈晴也没在意，“问这干什么？”
林炫当年历经千辛万苦，总算给沈家把公司赎回来了，而且确实挂在她的名下，是有点员工基础和知名度来着，但依照目前的形势，还没资格在国际市场打拼。
而且，跟林炫分手以后这几年，她也是跟在母亲身边学习，才慢慢有机会接替父亲的职位。
再往当年看，应该不太可能被瞧上眼吧？
“我给林炫的承诺不能变。”沈母抬头望着前方，“我不能帮忙，但也不想看她累。”
“沈晴，你去。”
“啊？”
那林炫能接受吗？怕是会躲得远远的，懒得搭理她吧？
她看着沈晴模样吃惊，也有点懒得再细细给她解释一遍，反正做成什么样子，追成什么样，全看她的造化。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死马当活马医，“那您给点钱，我试试？”
沈副董事长若是想给的话，肯定给最好的。
但是，那算真心吗？
“沈晴，你是没长手的富家女吗？”沈母转过身问，“我知道你专业能力强，会观察市场，长期接手公司业务没问题，可是在感情方面，你认真过吗？”
谁说她没认真过，无奈林炫不接受这种爱。
懒得狡辩，沈晴低落地回答，“明白了，我明天就去。”
*
好好休息之后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天大中午，太阳照的有点厉害，似乎没有人想在外面待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