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不客气了!莫东篱摘下帽子,将一头秀发挽成发髻跃跃欲试。
这边两人开始对打,楼上房间里气氛沉闷。
肖陌尘说了自家弟弟几句,被韩丹碧劝阻了。
“浥尘刚回来你就少说几句,你还不知道东篱那丫头,什么时候将这种事记在心上,不过是熟人间的玩笑而已。”
肖陌尘还是生着气,在韩丹碧的劝解下缓了缓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正是自家人更不能随意开玩笑。浥尘,大哥还是那句话,如今的海城鱼龙混杂,每天都有血腥的事发生,我已经无法置身度外,你不能再陷进来,听大哥的,你先去港城处理那边的生意,暂时,不要回来了。
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东篱,带她走吧!”
肖浥尘晃着酒杯,垂眉低眼看不出在想什么,听完后听大哥兀自笑出声:“那也得小东篱答应跟我走啊!不过,我瞧她样子,估计是不会跟我走。”
肖陌尘见弟弟同意要走,立即转向韩丹碧道:“你劝劝东篱。”
韩丹碧失笑:“东篱的性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看她对浥尘巴不得避之千里,怎会跟他走?再说了,男男女女这种事,可不是我们能插手管得了。说到底,还得看浥尘。”
肖浥尘听着二人对话,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酒杯,无奈的对着自家大哥道: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惹事的!至于小东篱,可是自小就订下的人,我这么帅,难不成还拿不下一个小丫头片子!
我吃好了,先下去跳舞了,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不打扰了!”
肖浥尘潇洒的起身,矜傲的离开。
肖陌尘叹了口气,一只手捏着额头,他是对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没办法。
韩丹碧伸手覆上肖陌尘的一只手,安抚道:“我看浥尘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他虽然纨绔,却不至于不辨是非……”
“正是因此我才担忧。”肖陌尘抽回手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愈发繁华的街道,点燃了一根烟。
知弟莫若兄。
他的弟弟,十五岁就能杀了冯五报血仇,十六岁就能与青帮黑龙称兄道弟,哪里会是个纨绔子弟。
他嫉恶如仇,自父母出事后对人对事愈发寡淡冷漠,那张玩世不恭的笑颜后,是一颗凉薄的心。
他是真怕,浥尘陷入这各方势力混杂的泥淖中。他害怕弟弟真给伪政府做事,也怕他与另外的势力有染。他只想弟弟平平安安的,将他们肖家传承下去!
而东篱,如浥尘所说,是他早早订下的人,否则凉薄如他,又怎会给自己写信,让他务必照顾好东篱,不要让她再受到魏家任何的骚扰。
韩丹碧望着肖陌尘高大的身影心里涌起一波苦涩,无论表面上他们有多亲密,事实上,肖陌尘从不逾距。就如同他所言,他们可以是最亲密的战友,同志,却不能是最亲密的恋人。
“陌尘,你想过成家吗?”
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句。
肖陌尘闻言,夹着烟的手指轻轻一顿,烟雾缭绕中,是一张秀美的脸庞,对着他无比信任的微笑。
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浅笑,很快,又缓缓沉下去,犹如夕阳落山,刹那间只留下灰色的寂寥。
“西汉霍去病曾豪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如今日寇肆意践踏我华夏,意图蚕食我家国奴役我同胞,一日不除,安有心思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