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暮寒笑着答应。
起身后,他将小寒小心藏在被褥后,隔了一层被褥,即便有人过来,也很难察觉到后面还有一个人。
确认小寒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之后,柳暮寒下床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的人怎么也没想到柳暮寒会突然出现,身形不稳,差点坠下,好在及时稳住,同时手中的剑也指向了柳暮寒。
若是以前,柳暮寒定不敢轻举妄动,但如今,他却可以清晰看出对方的实力如何,别说是如今的他,就算是当年还未学过内力的他,也可以轻松制服眼前的人。
“你……”
不等对话说话,柳暮寒直接伸手,夺过了对方手中的剑,轻轻一转,剑刃处已经抵在对方喉间。
“少侠饶命,在下只是路过……”对方见到柳暮寒的动作,便知道柳暮寒的实力如何,立即求饶服软。
柳暮寒皱眉,回头看了眼还在屋子里的小寒,他想将眼前的人送去官府,可这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同伙,他若亲自将人送去,再有外人进来,小寒的安危难料。
柳暮寒的江湖阅历尚浅,自进入江湖之后,遇见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好人,即便是木堂主,在他看来也不坏。
今日有小贼偷偷前来,便是看到了柳暮寒花钱大手大脚的模样,自然也知道柳暮寒身边还有一人。
柳暮寒回头的动作又如此明显,对方瞬间看清了他的想法,立即道:“少侠,你就饶了我吧,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稚儿,若不是家中困窘,是万万不可能行偷窃之事,少侠,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暮寒抿唇,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声音。
“哥哥,不要信他,他说的都是骗人的话。”小寒不知何时从床上走了下来,眼前已经绑上了绸带,月光下,红色的绸带看上去格外醒目。
柳暮寒手中的剑依然抵着对方的脖颈,回头询问小寒的意见:“我想送他去官府,只是若我独自送他前往,你一个人在客栈会有危险。”
“那便先将他绑了,明日再送去官府。”小寒说道。
对方一听,心中也有些慌乱:“少侠,你便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敢了。”
柳暮寒早已习惯了与小寒商量行事,如今听小寒这般说道,他想都没有直接点头,不听对方如何说话,扯了绳子将人绑住,搁在窗户外的下层屋檐上。
至于绳子的另一端,则挂在窗户边,再关上窗户,这样一来,只要对方意图扯开绳子,窗户也会被扯开,即便他晚上熟睡,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做完这一切之后,柳暮寒又带着小寒回到床上休息。
又是不久之后,一阵尖锐的笛声在远处响起。
柳暮寒隐约有听到声音,但是因为笛声极远,他便没有警醒,只注意着附近的动静。
第二日一早,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
柳暮寒带着浓浓的睡意起身,循着声音打开窗户,待看清窗户外的情形时,他眼中的睡意全部褪去。
“肯定死了,流了这么多血呢。”
“哎呦呦,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把这么一个大活人挂在外头,血都流干了。”
“快看,窗户开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小伙子长的真好看。”
“刚睡醒呢吧,肯定也吓到了。”
“你们家窗户外头吊一个死人,你不会被吓到啊?这大清早的,多憋屈啊。”
“不对啊,你们瞧,那人身上的绳子,是不是绑在那屋子里头的?”
“好像是……”
“对,可不就是么,就是绑在那屋子里头的,刚才那窗户都关着呢,绳子都在屋里头,里面的人肯定知道这事吧?”
“应该知道吧?”
……
下面的人群说着,看着柳暮寒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
柳暮寒低头,看着挂在窗外的尸体,特别是尸体上的伤口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撞开。
柳暮寒回头。
来人穿着边城府衙的衣服,手里都拿着长刀,见柳暮寒回头,纷纷拔出刀:“想必你已经看清了窗外的情况,随我们走一趟吧。”
柳暮寒淡定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让眼前的几人看清令牌上的字眼:“外面的人非我所杀,我是石安城城主府的人,可否让我与边城城主见一面。”
令牌上书“石安”二字,又有石安城徽标,确实是石安城城主府的令牌。
几人互相对视,眼中都是惊愕,默默收起手中的刀。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