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姬说得含蓄,却有露骨的含义,言辞间已经透露出想要收男宠的意思。
童生心一紧,脸色骤然变白,“璇姬……”
云夙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驼色地板,轻吟呵呵了两声,猛然抬起头,一抹暗光嗖然在眸底划过,当触及到他眼底异样的光芒时,璇姬移开了手指,整个人木讷了一下,而童生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的正面换了个方向,脸上写满了忧伤,“璇姬是对童生腻味了?”
璇姬捧着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别吃醋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别的男人再好也比不上你。”
“可你刚刚对他起了心思,我不高兴了。”
“童生小宝贝,我真的就是开个玩笑,再者他哪有你长得好看,自从有了你,三千男宠还都被我打发了,全身心只宠你一人。”
童生眼角轻扫了一眼云夙,随后推开了璇姬,转身离去,只留个了她一个孤寂的背影。
璇姬这下急了,叫了童生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将怒火对准了云夙,“都是你!我不管,你要是不将他哄好了,我就将你丢进海里去喂鱼!”
“好。”云夙点了点头,又道:“那千丝刃的事情……”
璇姬摆了摆手,表现得极不耐烦,“好了好了,只要童生高兴,给你就给你!”
第三场比试即将开始,她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放在别的事情上,什么千丝刃哪有鲛珠来得重要。
为了确保羽君能赢了第三场比试,她特地让人去邀请格必图商议,日至中午,格必图如约而至,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胡阳坡的地图,地图上有好几个画有红圈的位置。
璇姬指着红圈,问道:“这些地方都设下了埋伏,可你能保证父君不会经过地方吗?”
“胡阳坡有两个入口,由抽签决定,我已经让人做了手脚,保证不会让羽君抽到不好的签。”
璇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胡阳坡的终点是在旭峰崖上,若是计划顺利,父君必能先取到旗帜,赢了那铁面人,有了平局,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
格必图忽道:“璇姬可知道铁面人是谁?羽君对他下不了狠手,但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羽君的心腹大患。”
璇姬从地图上抬起头,好奇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是谁。”
“璇姬若是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
璇姬双臂环胸,以高人一等的姿势看着格必图,“格必图,我最讨厌故意卖关子的人,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没人逼你。”
在灵阙族,谁都知道璇姬与大晋的主将有过恩怨,格必图几次随羽君出征,发生过什么比他们都要清楚。
阴暗的密室中,一缕微光穿梭过高墙上的铁闸,落在格必图身上,那埋在络腮大胡的嘴巴动了动,璇姬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胡阳坡是灵阙族一处用来狩猎的围场,通常只有在庆祝丰收的一年时才会向有所有人开放,第三局的规则很简单,旭峰崖插着一顶旗帜,谁能给通过重重阻碍先取到旗帜即为获胜者。
胡阳坡外,两队人马分别列在两边,两方的气势呈很明显的对比,格必图带领的卫兵站在羽君的身后,人数远远超过另一边的人。
羽君今日的装扮像极了即将上战场的将军,胸前的铠甲闪闪发光,手中的长枪给他添了一份雄迈的英姿,他意气风发地看向铁面人,“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意外,本君允许你带一人入场。”
同时,他转头对格必图命令道:“为了公平,你随我入场,但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手相助。”
格必图应声,抬头看向羽君,他将他带在身边是因为要防着他吗?
殊颜本欲上前一步,却被花不语按住,只见她自己走到铁面人的身边,仰头对上马背上的羽君,说道:“羽君考虑周全,在下不才,勉强可行。”
羽君嘴角勾着轻笑,道:“有姑娘在,本君也放心了。”
格必图瞪着铜铃大眼,像是在反对花不语的介入,不自觉捏紧了拳头,如果再加上一个外人,那里面的陷阱……
卫兵再牵来一匹马,花不语提气跃上马背,做出随时出发的姿势,铁面人抽签回来后,对她提醒道:“里面存在未知的危险,姑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箭已上弦,岂有收回之理?你既觉得里面蕴藏着未知的危险,那就应该明白你自己一个人未必应付得了。”
马下的殊颜紧张地看着她,而她则对他动了几下嘴皮子。
殊颜听出了她要说的话,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
入了胡阳坡,格必图骑在马上,尽量与羽君保持距离,这个距离不算近,又刚好能保护他的安全。
胡阳坡在上午时,会有迷雾盘在林间,当迷雾越来越浓时,格必图快速拉近了跟羽君的距离,因为出现了迷雾,羽君也放慢了速度,从怀中取出司南辨别方向。
与此同时,铁面人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司南,可是司南上面的指针乱颤,根本停不下来,无法辨别方向。
浓雾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两人如被蒙住了双眼,根本无法辨认出前行的方向,铁面人用力地拍了拍司南,却依然不见指针停下来。
花不语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司南,见上面指针如疯癫了一样,又重新丢了回去,说道:“看来是磁场乱了,应该是有人在附近放了不少的磁铁,用来干扰我们。”
“卑鄙。”铁面人唾骂了一句。
花不语叹了一声气,“早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我们太掉以轻心了。”
风,微动,树叶发出颤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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