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燕丽姝来,是提醒着他们,三朝元老的功勋犹记在心,没有特意提及,也是给燕丽姝一片宁静,不然她方才哪能那般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吃食。
不过,几次三番听燕丽姝提及她的兄长,她不免也来了一些兴趣。
“我倒是听闻你与你兄长是双生子,一弱一强,瞧你活剥乱跳的,你兄长应是体弱,怎的那般醉心于武学?”
她着实也是好奇,一个体弱的人,却痴心于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且极度痴迷,她实在难以想象的出。
听到富锦心的话,燕丽姝俏丽的神色黯淡了一瞬。
呐呐的开口。
“兄长的确自小身子不好,小时受了不少的苦痛。”
从小到大,她在家人的疼宠下长大,可却也明白,每每兄长苦练武学,而家中亲人失望的模样。
她与兄长乃双生,若她让着些,她病怏怏的,而兄长强壮,如此该有多好?
听出了燕丽姝语气里的落寞,富锦心的眉头皱了皱。
思及其乃将军世家,怕是家中有人不满,便并未多言,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命天定,事在人为。谁又说女子不如男,你这拳脚,一般的姑娘家可架不住你,你兄长这般努力,当会有回报,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公主说笑了。”被富锦心夸得不好意思,燕丽姝羞的偏过了头。
二人合得来,聊着聊着,时间便已很晚。
富锦心原本是想留着燕丽姝在宫内,不想燕丽姝拒绝了。
“若是晚了,兄长会担忧,多谢公主好意,丽姝心领了。”
如此她倒是不好将人留下,却也不太放心,让人护送着她离开。
在宫内小住了几日,皇后的身体倒是越发的好了,没了往日的病态,皇上亦是时不时的与她们母女说些话,一片融洽。
除却慕昊卿越来越绷不住的脸色。
只因富锦心平日多关注皇上与皇后,反倒是将他给冷落了,虽是日日看着,却是吃不着,这着实有些煎熬。
以至于旧年最后一日,用了膳,他便将打横抱起,将人带回了殿内,屏退众人。
那急切的模样,吓得夏凝脸色尽失,还以为富锦心出了事,还是慕言将人拦住,才没让她进去坏了主子的好事。
屋内温度适宜,随着人影交叠而越发升高,隐有轻咛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将这寒冬都温暖了许多。
翌日,富锦心是被饿醒的,悠然转醒,却见身侧之人睁着眼睛看她,不知看了多久,眼睛里都带着笑意,眼角上扬,好看的不像话。
她竟一时看的呆了,直至肚里一声轻响,才教她回了神,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转身背对着他。
慕昊卿知自己惹恼了她,起身出去吩咐人备膳。
富锦心本还等着人来哄,一转眼屋内已是没人,气得她狠狠的揪着了枕头,似是把它当成了慕昊卿一般出气。
愤恨了一阵,抵不过饥饿,她欲起身,殿内又传来脚步声,她连忙的躺下,盖着被褥闭上眼睛熟睡。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巍然不动,等着他来哄。
冷不丁的一只手落在她脸颊,冷的像是冰块一般,激的她立刻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