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瞥了瞥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并没见到污渍的痕迹，而且已经洗过了三四五六遍桶浴花瓣澡，如果不是宫里不允许那么随性放肆，张姣姣很可能会泡在桶里一整天不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长宁依旧仿佛能从她身上闻到狗粪的味道，下意识皱眉，抬起手帕掩了掩鼻子，才道：“若你果真如你所说，是被人陷害讽刺的，本公主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不过现在怕是不成，季穗岁不在百花宴，她同你一样，下去换衣裳了。你们也算是有缘分，连做的事儿都那么巧，也都一样脏了衣裳。”
张姣姣愣了愣，紧缩着眉头，回头狐疑的看向季穗岁，道：“公主，您，您在说什么？季穗岁她不是在这吗？”
长宁蹙眉，怔了一下：“你说什么？这是季穗岁？刚才那位，不是沈家长女吗？”
穗岁也愣住了，看着长宁公主坚定不移的眼神，这才明白自己被认错了，心里忽然感到有些恶心。
把她认成沈青婉，咦，简直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公主，您说的那个是沈家的长女，这才是那个害我的贱人，”张姣姣义愤填膺，愤恨的看着季穗岁，“刚刚就是她在背后污蔑我，极尽讽刺之言，然后又陷害我，将我推进狗屎那等……肮脏的东西上，简直欺人太甚！求公主换我一个公道，也还张家一个公道！”
她的声音气宇轩昂，说谎话一点也不带眨眼的，若不是季穗岁还记得她刚才长舌妇满脸鸡婆的样子，只怕连她自己都认为，她确实欺负人了。
“季姑娘，这事你怎么说？她说的可是真的？”长宁的目光，缓缓落在季穗岁身上。眉眼微动，面上不带一丝喜怒，眼神却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