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结束,谢兰恬回到?学?校。
林冬笙问:“你表弟怎么样?”
“他收到?礼物很开心。”
“我不是问这?个。”
谢兰恬:“他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人也憔悴不少?,回来之前我去他家看了,他爷爷病得越来越重……”
夏天过去便入了秋,随着天气渐凉,陈爷爷的病渐渐加重,哀叫的次数变多,也变得更?加无力。
陈爷爷空剩一身骨架子,脸色泛起青白,气若游丝。
“我那时进屋里,感?觉到?一种死气。”谢兰恬停顿许久,有点说不下去,“陈爷爷难得清醒一会儿,抬手触摸夏望的脸侧,张口说不出话?,但我们?都懂他的意思。”
“他大概是觉得心里内疚难受,拖累了夏望。”
当?时,谢兰恬站在陈夏望身后,只见他挺直的背脊微微弯下,肩背轻轻发颤。
*
秋去冬来,邶市下了好几场雪。
高三生很少?再有假期,连周末的休息都只剩星期日?的白天和下午。
到?冬至那天,林冬笙请了晚修的假,买了一袋汤圆。
冬至是钟绘雪的忌日?,林冬笙想和母亲吃一锅汤圆,所以决定先回家煮汤圆,自?己吃一份,然后带一份汤圆去墓园看她。
家里没人,这?在意料之内,林石坤年底忙起来,对林冬笙来说是好事。
窗外飘落细雪,屋里飘散白汽,红糖姜水的甜味弥漫开。
感?觉煮得差不多了,林冬笙关火。
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看来是林石坤回来了,林冬笙没打算理。
“你先进来。”响起女人的声音。
又是那个女人,还带了其他人?
林冬笙正拿着保温盒装汤圆,女人进来听见厨房的动静,过来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算不上友好。
林冬笙直接十?分不友好地轻蔑道:“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女人表情微变,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于?是不再理林冬笙,扭头?对后面?的人说:“夏望,你还愣着干什么,先来沙发这?坐会儿,晚点你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