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世霆听完，整张脸沉了下来，“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没给苏以念解释的时间，他眼神冰冷气压低沉地反问，“还是说，你要左右我的决定？”
她整个人都被这种低气压弄得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居然被吓得腿软。
她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厉世霆看她这样，柔柔弱弱的样子都快哭了。
他意识到自己太严厉了，收敛了一些，“公司的决定，员工服从就可以了。”
苏以念知道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
可想到自己要是去了，秘书办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加上两个孩子……
她正想以孩子作为借口，想法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厉世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亮起来的名字，沉声道：“我有事，你出去吧。”
苏以念心里焦急，但看到他阴冷的神色，一句话不敢说赶紧推门出去了。
秦素素等在了门口，看到她，赶紧围了上来热情询问，“结果怎么样？厉总是不是答应你了？”
看她着急的样子，苏以念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答应了秦素素会帮她，结果去的还是自己。
她脑海中浮现厉世霆刚才的那句话，她吓得神色有些恍惚。
秦素素下意识觉得情况不对，脸上也没有了刚刚开始的笑容。
她本来就听秘书办那边的人说了一些关于苏以念的耀眼，这下越发的对这女人很不喜欢。
看苏以念犹豫不决的样子，秦素素语气不好地追问，“到底怎么样了啊？你说话啊！”
苏以念停顿几秒，眼神有些空洞，心里更是焦虑不安，“我跟厉总推荐了你，但是他没同意。”
“怎么回不同意呢？”秦素素抓着她追问，“你有没有跟他说我实力比你强的事？我要是跟过去，一定可以帮到他更多，这件事你也清楚不是吗？”
苏以念满怀抱歉看着她，“我已经尽力了。”
秦素素狠狠瞪她一眼，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耐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转身愤怒离去，搞得苏以念一头雾水。
她怎么了？什么叫做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苏小姐，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刘任走过来，抬手在苏以念面前招了招。
她回过神来，尴尬笑笑，“刘助理。”
“陪同厉总出差需要用到身份证，你拿给我去帮你办护照。”
“好的。”苏以念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秘书办，抬头看到办公室里一堆女人咬牙切齿的眼神，她有些不舒服。
她转身匆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拿了身份证交给刘任，小声道了句，“麻烦你了。”
“不麻烦。”刘任离开。
秘书办瞬间热闹起来。
“啧啧啧，没想到这苏以念才入职多久，就已经得到了厉总的青睐，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唉，谁知道呢？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万一人家骨子里其实是个手段颇深的女人呢？”
“有空啊，我们这帮老人家可要好好的跟人好好学习……”
这些风言风语难以入耳，都是一些莫有虚无的污蔑。
苏以念咬牙忍受这些耻辱，只因为，她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