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泯看着乔燕，面上的和蔼像是长辈在跟自家孩子说话。
“他们都叫你乔乔，我也跟他们一样吧。”
乔燕含笑，眼睛里依旧是没有任何温度：“不过一个名字，随便。”
周老爷笑出了声，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很是膈应：“你和沈斯年不合适。”
“合不合适身为当事人的我们应该比您知道的多。”
周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我给斯年订好了结婚的人选。”
“周乐吗？”
“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
乔燕但笑不语。
“她比你更加适合斯年。”
周泯看着她：“斯年性子冷，你的性子似乎比他更冷，活泼一点的乐乐更适合他。”
“谁说沈斯年性子冷？”
乔燕微挑着眉梢，幽幽看着他：“对不喜欢的人自然要冷处理。”
周老爷子盯着她，笑容不变：“倒是个牙尖嘴利的。”
“你说错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说着看向窗外：“如果您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零。”
身后的声音沉重而深厚，乔燕顿时僵住了。
“或者应该称你为天曜的创始人。”
乔燕愣愣回头，周泯在笑，脸上的慈祥和亲切像是量尺而做的，不见一丝减退，就这样看着她。
“你骗得过他们的眼睛，骗不过我。”
乔燕心里震惊，脸上的表情怎么可控制不住。
周泯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周泯好像很满意她的反应：“你上课快要迟到了，快去上课吧，有时间了我们再聊。”
乔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整个脑袋嗡嗡的，是自重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想要任何人的把柄都能拿到手，像是上位者对他人命运的掌控，可是周泯的出现给了她当头一棒。
突然有种喉咙被人扼住的窒息感。
齐宴见她脸色不对劲心里着急，还没说出口欧阳木就先问了出来：“你怎么了？”
乔燕摇头：“去学校。”
齐宴担心她：“真没事？”
乔燕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说话。
欧阳木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幅模样，心里既担心又害怕。
“乔燕，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可别一个人憋着。”
乔燕依旧闭着眼，什么话也不说。
欧阳木还想说什么，突然对上齐宴制止的眼神，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直到了学校乔燕都没有说一句话。
沈斯年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拿过她的书包，刚想问什么肩膀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你还好意思出现，要不是你外公乔燕怎么会变这样！”
沈斯年蹙眉，随即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周泯去找你了？”
乔燕抿嘴不语。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乔燕摇头。
她该怎么开口跟他说？
沈斯年还想说什么，欧阳木瞪了他一眼：“你别说话了，都是你们家的人害的，你还想怎么样？”
沈斯年直直看着乔燕，恨周泯的动作，好奇他们谈了什么，更心疼这样子的她。
一路没有说话，周乐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丝阴暗，就连放在身侧的手都攥紧了。
乔燕一整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放学，沈斯年抓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