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家里……出了些事,来京城避避。”
察觉到她话里的失落,陈平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触及到了人家姑娘的伤心事。
他双手尴尬地在身侧搓了搓,磕磕巴巴地嗫嚅道:“啊……那个……我去劈柴。”
说罢,便灰头土脸地跑去柴房了。
苏怜抿着嘴唇,稳稳地用刀切开了鱼腹,仔仔细细地处理着。
心里却顺着陈平的话茬,止不住地忆起了宛州的那个“夫君”——谢五郎。
他们在今年初春的时候在宛州成了亲,极其郑重地换了庚帖,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而她,却在洞房花烛夜逃之夭夭。
苏怜还记得那夜,谢五郎的脸笼罩在纷乱的灯影中,一双眼眸灼灼发亮,他灼热的手抚着自己的脊背,烫得吓人。
旖旎的昏暗中,苏怜头脑发昏。
她莫名地害怕那种如置火海的颤栗,于是慌张地伸出手推拒,却一不小心滚下床榻。
一阵天翻地覆后,青石地板磨得她肌肤刺痛。
苏怜本想撑着床榻站起,而面前的男子却直接将她压在床沿上。
苏怜只见他眸底渐渐浮起浓稠的暗色,还未缓过神儿来,唇瓣便被他低头含住,碾磨舐弄,重重噬咬。
她想躲开,却被桎梏住了后颈,只能仰头受着,无助地呜咽轻咛。
细白的手像是溺水般地胡乱摩挲着床帏,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床榻下的冰凉粘腻。
好似是铜铁之物,带着锋利的边缘。
捕捉到鼻尖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苏怜心脏骤紧,再没了旖旎的心思。
连忙拉紧衣襟,用力推开了身前的男子。
谢五郎脊背绷紧,似是强忍着难耐,调息半晌,起身去了净房淋洗。
就在他出屋的一瞬间,苏怜手忙脚乱地掀开绣着百子百福的床褥。
却赫然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