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出现，拉起人来便是将那傻乎乎的丫头藏于身后。
本是耻笑的人突然笑意僵硬，她对着鹿鸢打探，似是感觉到了她来意汹汹。“与你无关的事情，你要管？”
“你叫什么！”她不作回答故而反问，对面的人没明白鹿鸢的意思，便是愣了愣后才缓缓开了口。“柳焉！”
“这鸭腿，是我给她的，请你还给她。”她正儿八经的去要，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什么？”柳焉似乎有些难以料想，真是不明白她居然还会过来要这鸭腿？“你怕是不知道，她吃不得荤腥，自然我替她解决，我们关系很好，你说是吧，小阮？”她贴着脸皮这样问，躲在身后的姑娘却也只敢点头。
鹿鸢蹙着眉，那张不大的小脸蛋上立马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抢过鸭腿就扔在了地上，一波操作格外的直接。
“你？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觉得把东西扔在地上让人捡起来吃是关系好，那我初来乍到，来这东厂也没什么朋友，我入乡随俗，便是应了你，你捡起来吃，咱们可就是好朋友了！”她说的人畜无害，却是让边上的人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柳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听着周围人嗤笑，便是一声怒吼“笑什么笑！好啊，不就是新来的奴才吗？以为伺候在大人身边就了不得了？呵，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货色，当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不是货物，你是好货，也没瞧见你飞上枝头…”她冷不伶仃的回答，面容上一点神色也没有，柳焉实在没料想她这姑娘能如此一张会说话的嘴，气的正准备扬手打她，鹿鸢也才有些慌张的准备躲开。
“干嘛呢！”
清冽的一道声响直接打破了诡异的氛围，柳焉下的一只手急忙放下，惶恐的抬眼，便是瞧着喜嬷嬷正好前来。
“鹿鸢，德才公公在外等你，与你有话说，你快些过去。”她这突然回来，神色格外清寒，朝着鹿鸢开口说了句话，才见小姑娘回神，匆然的离开了去。
四下，宛如被冻结了一般，喜嬷嬷看着众人，倒是突然嗤笑。
“几日不说规矩，都给忘了干干净净了是吧。”她掀了掀眼皮，手中攥着帕子，晃动身躯，整个人气势十足而去，看了一眼那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的柳焉，便是扬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啊！嬷嬷饶命，嬷嬷饶命啊，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她一个欺软怕硬的贱骨头，哪里真正的猖狂，在这喜嬷嬷面前，早就已经吓得腿软。她跪地求饶，却见抬着下颚之人神色更是漠然。
“今日以柳焉为例，若是下次，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这可不是一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鹿鸢岂是你能招惹的人！人家堂堂正正从皇帝的养心殿而来，是正眼下红人的侍书姑娘！
世子爷三番两次前来打关系，刚刚就连御前的德才公公都来了，你们还敢在她头上撒欢？嫌这命太长了是不是！”她声音尖锐，一番话语吓得柳焉脸色大变，倒是差点晕厥了过去。“不，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嬷嬷，嬷嬷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浣衣房安静了一片，柳焉被人强行拖了下去，周边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东厂外
一路小跑出去的鹿鸢出门便是看到了等候好长时间的德才，她小心翼翼走去，行了行礼便是张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