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卑贱之身,怎可以下犯上,污秽了龙榻,奴才罪该万死!”
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后退一步不算,还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个响头。
“朕知道了,你这丫头,还真是倔强,快起来吧,刚刚在雪地里跪了那么长时间,你这才刚刚清醒,赶紧起来休息。
莫要一会儿再晕了。我这好不容易得了个顺心的丫头,若是你病了,朕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其他人来侍奉!”他顺着小姑娘的话将人扶了起来,倒是也没再说其他的,鹿鸢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身子,便是看着跟前的人突然靠近。
他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弯着腰,那只洁玉的手便是缓缓伸出,随之紧紧的贴在了鹿鸢的额头上。
“嗯看样子的确是退烧了。”他莞尔一笑,倒是生的更加温和如玉。
殿内气氛怪异,鹿鸢愣着半天都没反应,额间还留存着那抹触感,而偏偏这会儿,一道声音打破了所以的平静。
“好生热闹啊!”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御宣温和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一汪清潭似干净的眼眸宛如蒙上了一层灰…
高低转侧,声沉如雷,无需多想,都能知道这与生俱来的压迫到底是谁带来的!
鹿苑傻傻的跪着,低着小脑袋只能瞧见不远处正巧靠近而来一双熟悉的金莽长靴,小人儿愣了一秒,似是察觉到了几分熟悉,可也没敢抬头去望。
过了许久,御宣渐渐有了些动作,他抽了口凉气,眯着眼眸哪怕故做镇定,却是那抖颤的肩头足以让人知晓他多么畏惧那突然出现的男人。
容锦气势不小,瞅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宫殿,倒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一侧的软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