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认真出题，漂亮的字体从他笔下流泻而出，转眼间一道数学大题新鲜出炉……等等，数学大题？太狡猾了！
她赶紧抓来草稿纸画图。
这边刚找到思路，他第二题也出来了，还是数学大题，她头皮顿时发?麻，加快进度。
第一题快解出来的时候他第四题出完了。
“张嘴。”他说。
她下意识张嘴，下一秒嘴里?被投进一颗瓜子。神色僵住，小小的瓜子黏在她的舌尖上，她嚼也不是吐也不是，脸色微微涨红。
“别发?呆了。”他笑道，“我第五题快出来了。”
她赶紧含着?瓜子继续做题。
他不全用数学大题为难她，各科题目混着?来，有些题目容易得?出答案，让她不至于被甩得?太远，但依然保持着?做出一题被投喂一颗瓜子的频率。她嘴里?含的瓜子越来越多，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不断刺激她柔软的舌头。
“这题错了，张嘴。”
她不服气，含糊不清地问：“哪里?错？”
他趁她说话的时候快速往她嘴里?放进一颗瓜子，然后在她的怒视下不急不缓地指出错误地方。原来是因为她太着?急，上一行得?出的“12”，下一行抄成“17”，导致最后结果错误。
她不甘心?地辩解：“正?常做题不用这么赶，不赶我就?不会出错。”声音嗡嗡的，小舌头不堪重?负。
他撑着?下巴看她，“可是亲爱的，你已经错了，愿赌服输。”眨眼。
她的心?脏跳漏半拍，赶紧低下头，加紧做题。
他不急着?出题了，把笔一放，凑近些问：“为什么不吃下去？”
她头也不抬，“别吵。”
他果然不吭声了，但是炙热的视线没有离开?她的脸，又像是精准锁定了她的唇。她用力?抿住嘴，却?生出麻麻烫烫的感觉。
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好不容易把剩下的题做完了，又被他逮着?一个错误，好在他提前嗑好的瓜子仁已经吃完了，她暗暗松了口?气，却?见他拿起一颗完整的瓜子，在他牙间“喀”的一声，乳白?色的瓜子仁脱落下来，送到她嘴边，“张嘴。”
她紧抿住嘴，用力?瞪他，她看出来了，他分明就?是借复习戏耍她。
“张不张？不张我就?用强了。”
她才不信他能用什么强，昂起下巴。
“看看，是你先愿赌不服输还挑衅我。”
说罢他伸出手，虎口?托起她的下巴，手指压进她两颊，她的上下唇被迫分开?，露出一条缝，他快速新鲜嗑出的瓜子仁塞进去，离开?时指腹如?若无意地轻轻擦过她的红唇。
她目瞪口?呆。
羞愤不足以形容。
“谢星汉！”
他从善如?流地将?耳朵凑过来，“你说，我听着?。”
她血气上头，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耳廓。
两个人齐齐怔住！
她猛地松口?后退，椅子在地面磨出刺耳的声音。谢星汉虚掩住耳朵，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灼烧感从被咬的耳朵迅速蔓延至整张脸，白?皙的俊脸红得?滴血。
相顾无言。
她慌了，“对、对不起……”胡乱嚼了几下把嘴里?的瓜子通通咽下去，“噎、噎住了，我去喝水。”慌不择路地跑出去。
谢星汉听不清她说的话，剧烈的心?跳如?鼓点大力?敲打他的耳膜，他慢慢低下头，埋首在臂弯中，手心?按住滚烫的脸颊。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