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一个是清将军，另一个，额，姜璃。
清看看姜璃再看看季秋，“噌”的一声拔出锃亮的刀近身问她：“本将军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季秋抿着嘴巴频频点头，她不慌不忙，眼睛定看着前方的大帐，那似有贵客来。她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将军我们可否介意不说话。”
“那你可想好了，骗我会有什么下场。”清异常认真道，他的声音不如之前有磁性，而是冷得令人打颤。
一旁的姜璃被季秋决绝的表情“征服”，她助力道：“我外甥女怎么可能骗人，她说的都是真的，不行你就把我手绑着，我走不了她肯定也不跑。”
阿姨哎，说你什么好，季秋心里暗恨道。
正当清用审视的目光瞧了一遍这对姨母和外甥女后，副将上前来报：“将军，宫里的刘公公来了，他是王上派来的使者，此次前来是来督军的。您看要不要把她们带给卢公公看看？”他说完又看了看跟前将军抓的两个俘虏。
清将军抬手制止，放下这边，亲自去了大帐迎接使者，刘公公掐着嗓子道：“听说，将军抓了两个可疑之人，能否让杂家现在就去看看？”他甩着拂尘，正想走出帐外。
清将军拦住了他并和他说：“天色已完，公公早些休息吧，只不过两个骗子，待会军法处置了就是。”说完，他命人好生安置刘公公。
这边，姜璃兴奋地提着腿，“秋儿，你知道你早说啊，真是吓死阿姨了，阿姨老了，经不住吓。”
季秋欲哭无泪，弱弱地说：“阿姨，这下很可能全完了，本来你还可以逃走的。”季秋不想讲下去，她想抱着旁边的树撞几下再哭出来。
……
“你说什么？”姜璃又有此一问，但见清向她们走来，她咳嗽了几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清屏退了所有人凑过脸问季秋：“我再问你一遍。”
“不用问啦，走吧。”季秋再也听不得他这听着起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忍不住道。
她的行为在姜璃眼中看着就像赶着去投胎，姜璃心里暗暗道哭，哀家这条老命就要折在这里了啊，啊。
“走哪？”看着季秋大义凛然的模样，他还以为让他提着她们去刑场。
季秋瞪了他一眼：“画画啊，您以为呢？”
清没和姜璃说的那样，用绑着她们身体的绳子来捆她们的手，而是加了条铁链在姜璃的手上和季秋的脚上。姜璃暗道他高明，不这样做，清一个人很有可能被她们一人一下拍死。
他把她们俩带到专门供他休憩的小帐里，里面亦摆满了各种书，来充作临时的书房。季秋站在他边上，姜璃坐在板凳上踢着腿，好险，这里没有笔和竹简，军人都是大老粗，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大部分将军什么的都找书吏代笔，这么晚了，他们应该睡了。
姜璃把后续发展都安排得妥妥的，她微笑道：“啊呀，这没有笔墨，画难成啊，没事没事，我们俩在这里睡一宿，等着你去买来。”
说话间，清从衣襟内掏出一块绢帛，一支袖珍的毛笔，还有一小罐墨水，大哥，你是搞创作的吧？这一惊人的操作，把外甥女和姨母看得目瞪口呆。
姜璃颓废道：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季秋提笔开始画了起来，她先是强调自己画画的水平不是很好。
“要不要找个画师来，你形容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