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的手指插在江扬的发间,背靠着玻璃拉门,头微微仰起,水流顺着凸起的喉结滑向锁骨,再顺着胸膛轮廓流到江扬的脸上。
耳边的水声逐渐远去,肖逸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只知道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脑海中的一切与之无关的事物都消失了，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最终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
肖逸靠在江扬身上缓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直起身来,默不作声地继续洗澡。
“感觉怎么样呀，”江扬用手接起一舀水,放嘴里漱了一下口又吐掉，“你男朋友厉害吗？”
肖逸声音依然有些哑：“你跟谁学的。”
“呃，无师自通吧。”当然是看视频学的啦，但我是不会把视频给你看的。
“……”
“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感觉怎么样呀，爽不爽啊？”
“没有。”
“真的吗？”江扬怀疑地往下瞅了一眼，“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肖逸也扫了江扬一眼：“你怎么办。”
“没事,我不要紧，”江扬洗了洗，“我一会自己弄，或者你要是愿意的话，帮我也行,但我觉得你应该不愿意了吧，毕竟——”
江扬话还没说完，就被肖逸堵住了嘴唇。
或许是因为身体本来就比较激动，只轻轻地亲了一会儿，江扬就被亲得受不了了。
“你干什么呀……”江扬的声音也哑得不行。
肖逸不再说话，蹲下身，学着江扬之前的动作，向他贴了过去。
江扬此时正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肖逸，看着平日里都清清冷冷的高岭之花对待自己时那认真又郑重的动作，眼睛像是被烧了似的，头皮也有些发麻。
对方刚一接触到自己，浑身上下便蹿起一道不知名的电流，传遍四肢百骸，瞬间抵达难以言说的巅峰。
肖逸低骂：“草。”
“……”
肖逸起身，借着喷头的水流洗脸，语气嘲讽：“秒射男。”
“我不是我没有，你快忘掉……”江扬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方才只是看到那个场面，再稍微想象一下自己会被怎样对待，带来的刺激就已经是无与伦比的了。
“忘不掉了。”
“不行，都是因为你，我一看到你那个姿势，我就受不了了。”
肖逸冷漠地洗脸，依然重复着那三个字。
“……”江扬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简直是奇耻大辱，思来想去感觉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扳回一局才行，“既然如此，那再来一次吧，这次我肯定比你时间久。”
肖逸泼了江扬一脸水：“还来个屁，再来就三次了。”
“那……反正，又不是没三次过啊。”
肖逸不想再搭理他，冲干净了身上的沐浴露，把喷头关掉：“我洗好了。”
“……浴巾在那边，那个蓝色的。”
江扬洗好回到床上的时候，发现肖逸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深，看样子又是累到了。
江扬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好十二点，也就是说，到11月28日了。
江扬放下手机，关掉灯，在肖逸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生日快乐。”
-
次日清晨，江扬起得特别早，比上课的时候起得还早。
也不知道到底是生物钟叫醒的自己，还是清晨的身体叫醒的自己。
躺着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江扬帮肖逸掖好被子，下床洗漱，然后下楼去准备早餐了。
肖逸下楼的时候，江扬刚好把自制的三明治放在桌面上摆好。
肖逸看了眼三明治，里面夹了西红柿生菜火腿鸡肉鸡蛋，还抹了一些沙拉酱：“你竟然还喜欢做这种。”
“啊，不是，我平时都是随便吃两口面包的，”江扬把热牛奶也放在桌面上，“但感觉招待你不能随便，就乱弄了一些东西，显得比较有诚意。”
“……不用那么麻烦。”
肖逸有点感动地准备坐下，发现凳子旁边放了一个包装过的盒子。
“这是什么。”
江扬火速冲过来，把盒子藏在了身后：“什么都不是，我忘收起来了。”
“……”肖逸看着他。
“哎呀好啦，是你选出来的生日礼物啦，”江扬把盒子递出去，解释道，“本来准备晚上再给你的，结果送来的时候我正在热东西，我就随手放在那了。”
肖逸思考了一下这段话，疑惑地问道：“我选的？”
“是啊，你忘了吗，那天我不是给你看了三个图嘛，”江扬得意地说，“你选了第三个，所以我就送你这个礼物。”
“如果选前两个呢？”
江扬诚实地回答：“那就是另外两双鞋。”
“图的意思是？”
“我就随手画了一下图案嘛。”
“……”那他妈原来是鞋的图案啊。
江扬把肖逸按坐在凳子上：“快吃早饭啦，吃完还要出去约会呢。”
“想好去哪了吗。”
“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