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盯着木槿看了好一会儿,木槿也毫无惧色地与她对视,她心中并无忐忑,更多的是震惊与心疼,那是个苍老衰败的妇人,面容枯槁泛黄,双手粗糙变形,一身老旧的素色布衣,看上去比她院子里的石榴婶还要老上几岁呢。肖家怎么说也是离城首富,即便大夫人再不受肖老爷喜爱夜不至落魄至此啊。
“你过来!坐在我身边来。”
“嗯。”
“你就是槿儿?你治好了好儿的病?”
木槿瞥了一眼身侧的肖月白,莞尔一笑看看大夫人,“还没有痊愈,但是已见成效。”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居然有这等本事,看来是天意。”
“母亲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叹了口气眼神浑浊地看着木槿,“你可愿意帮我瞧瞧?”
“大夫人这话的意思是?”
“我中了毒,原本早已认命,这副残躯留着也只能等死,可如今我儿寒疾得以治愈,今日又见了你,我想活着看我儿堂堂正正走进肖家大门,每每见他弯腰低头从那小门进来,当娘的心如刀绞。”
大夫人说着说着便落了泪,木槿慌乱地拿出丝帕想帮她擦拭,肖月白轻叹一声背过身去,木槿知道他是不愿被她看穿狼狈的身世。
“好,我答应了,您快别哭了,念安,你快劝劝大夫人啊,小心哭坏了身子。”
“我儿连乳名都告诉你了?莫非?”
“母亲想的正是。”
“呵,那我更要活着了,我还想看着你们的孩子出生呢!”
“大夫人,念安,我……”被当面谈论这种话题,木槿实在羞得无地自容了。
“呵呵呵。”
“哈哈哈,孙子是要抱的,不过不是他的,而是我的!”肖长青嚣张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欢乐气氛,他迈着霸气地步伐闯了进来。
木槿一见他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起身走到肖长青面前厉声责问,“你来做什么?”
肖长青依旧是一副欠揍的表情,轻挑地说,“槿小姐真是美人多忘事啊,这里是肖府,我是肖府的二公子,为何不能来?”
“你!你无耻!”
“嘻嘻,我是无耻,可是我有眼光啊,我看上的都是最好的。”
“你!”木槿被她气得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肖月白将木槿拉在自己身后,“兄长,今日是我探望母亲的日子,你不会连这个都要与我过不去吧?”
“你要看便看,谁拦着你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找我的心上人的。”
“槿儿她早已与我定情,兄长还是自重一些为好。”
“定情?哈哈,笑死我了,又不是成亲了,就算你们成亲了又如何?我就是要她,谁都不能跟我抢。”
“兄长这是逼我与你反目吗?”
“你说什么?”肖长青突然抬手给了肖月白一拳,肖月白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嘴角都渗出了血。
大夫人也急了,一直苦苦说着软话,求肖长青不要闹了。
木槿哪能忍得了,她从袖口甩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绸缎,然后又操控绸缎绕着肖长青飞舞了一阵,肖长青突然觉得浑身奇痒无比,不一会儿脸上就冒出来好几个红色的大包。
“啊,啊,你给我施了什么法?痒死本公子了。”肖长青痒得哇哇直叫。
“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你若是再敢这么欺负人,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槿小姐,我不敢啦,快给我解药,解药啊。”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香,没有解药,你只需在热水中泡三个时辰便好了。”
“肖月白,你我的事情还没有完。”肖长青悻悻地走了。
“念安你怎么样?”
“没事。”
“哼!这个人真是坏,大夫人,下次他要是再敢来闹您只管告诉我。”
“他平日也不来的。”
“哎,都怪我,他是跟着我来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喜欢他的。”
“我知道!”
“快给我娘问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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