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手中抚摸的绸缎上仍旧带着沈明庭的体温,暖暖的。
她一丝不苟的地将寝衣给折起来,一边折一边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喏,这就是颜小姐所说的证据。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啊,天真单纯,想不到这一层。我嫁为人妇,千里迢迢去见重伤的夫君,药材之类不必多说,自然得带上好的。可贴身东西也要为夫君准备齐全。毕竟我若不准备的,又有谁能准备这些?你说是吧颜小姐?”
柔软如水的缎子静静在李京九的指尖下被抹平一道道皱褶,颜鱼儿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口却泛起一阵一阵的绞痛来。
那真是沈明庭的寝衣么?
是他平日里贴身穿着睡觉,与他身体紧密贴合的衣物么?
看着李京九不停的抚摸着那层薄薄的缎子,好像故意的似地,李京九抚摸之余还时不时抓扯那绸缎一下。粉红的指尖轻轻的缠住那缎子一阵扭转,颜鱼儿眼前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二人翻云覆雨的场面。
她近乎要发狂了。如此朝思夜想,可望而不可及的物件却被李京九那厮贱人轻而易举的抚摸着,简直就是亵渎!
那贱人在炫耀!存了心了要在她面前宣誓主权!
颜鱼儿眼龇欲烈的盯着那件寝衣,刨根究底想要找出破绽来,嘴角天真烂漫的笑意也渐渐不受控制的变得扭曲。
“呵……娘娘给王爷准备的寝衣为何不放在行囊里,偏偏不叠不折乱压在被窝里?再有,说来说去,娘娘怎么就是不乐意掀被子让大家瞧上一眼呢?随便拿件衣服就想糊弄过去,谁知道这件衣裳是不是王爷的寝衣呢?!没得只是你被子里的野男人现脱下来的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