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告退。”
李京九心思不丁的跪在地上。
房间里的人都撤了出去,床前只剩个受了伤的洪儿哥。
这个沈明庭把人都撤走了,就不怕她再用麻醉枪,对他们不利么?
由此看来,他的病应该已经好转了。
沈明庭若恢复神智,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让她得逞第二次。
可见,她塞到他嘴里的药品,已经初见成效。
洪儿哥扶着桌子走到她跟前来。“李小姐,你身手很是了得,从来没人能在我们端王府逃脱升天过,你是头一个。”
“我解释过了,那是麻醉枪不是暗器,我没有伤他们性命。”
“哼,谁知道你口中所言哪句是真?下人来报,你逃出王府后就回了李御医的府邸。说,你和治死端王妃的李世荣是什么关系?”
“这……”
李京九支吾着想了一想。
其实这事儿瞒也瞒不过去,她和他爹是什么关系,随便抓个街坊就能知道真相。
与其让他们查证之后,对她怀疑更深,不如自己招了的好。
李京九垂目,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我是李世荣的女儿,我爹医术高明,断不是治死端王妃的凶手,我是来替我父亲鸣冤的!”
“你说我们家王爷冤枉你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你真是放肆!”小洪儿一阵猛斥。
紫灰色的床纱被人从内缓缓抬起,床侧一角露出一双深邃而又幽然的眼睛。
相比较于小洪儿的激动,沈明庭显得平静无波。
他丝毫没有震怒于李京九的言辞,反而对这女子生了好奇之心。
不是说自己失手差点杀了她么?她为何一点也不害怕。
小洪儿的问话句句都问在她的要害上,她非但不慌,反而镇静得出奇,连声音都不带抖的。
可她跪在地上一小团,看起来年纪很轻的样子。应当还是在闺房里绣花,扎破了手都要哭半天的那种年纪。
真是女子用暗器将他放倒的?
“抬起头来。”沈明庭沉声道。
李京九缓缓扬起脸。
少女杏脸桃腮,鹿眼朦朦,坦然迎着他打量的目光。
沈明庭不自觉的顺着那张脸往下移,又瞥见那冰肌玉骨,匀亭身姿,静然如画中美人,一跃平地。
少女有种处乱不惊,无波无涟的美,美得极是特别,美得慧智兰心。
就是她脖子上的一圈红印有些败风景。
是他失手掐伤她的痕迹?
沈明庭这才肯相信她能耐不小,毕竟能在他发病期间活下来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过。
想到这处,沈明庭的嘴角微不着迹的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