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神医一般人可请不动,更别提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了。
他神情意外的急忙招呼禄乐生进府,抵达卧房后,桓幸急切盯着禄乐生,催促他赶快给胡语心看看。
胡语心的基本情况,禄乐生已经在来时了解。
刚才一进卧房,就看到垂落的白绫悬挂房梁,还把他吓了一跳。
所幸他的药箱应有尽有,足以应对当前突发情况。
桓幸起身给禄乐生腾位,禄乐生神色沉稳的检查胡语心的伤口。
为她处理了一下,又给她开些活血化瘀的药。
他语气稀松平常:“不是什么大事,修养段时间就好了。”
桓幸才松口气,就怕此次濒临死亡后患无穷。
感知她的放松,禄乐生回过身看了她一眼,垂眸思忖片刻后,还是多嘴提一句:“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心理,外伤可以医治,可心头的创伤解铃还须系铃人。”
目光交接,桓幸苦笑一下。
是了。
他们能做的不多,最重要的事还需胡语心自个儿使力。
禄乐生见胡语心并未醒来的意思,又看了看她苍白的面色,身体上没有大碍。
胡语心算是救回来了。
因为桓幸当机立断,胡语心的五脏六腑并未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创伤,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禄乐生处理多了这等事,面上并未流露太多情绪,不值一提。
他收拾散乱铺陈的药箱,轻描淡写的叮嘱桓幸,“放心吧,没有大碍。”
一处解决了,还有另一处。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桓幸神情还有些晃然,她派梨花前去送人,管家按照禄乐生的药单去抓药。
桓幸还没法从方才冲击中回神,之前她劝说胡语心时,她还说自个儿要好好想想,才不过几个时辰,怎就钻了牛角尖。
桓幸能明白她想不开的点。
胡语心和衡王的关系本就僵持尴尬,和离书的事或许能逼迫他们做一个了断,可桓幸万万没想到,胡语心会以这样决绝负气的方式宣告天下。
桓幸顿觉心痛,一个人的世界不是只有爱情,胡语心把爱情看得太重了,甚至重过生命。
居然抛下亲情友情,愤然决然地选择以死亡的方式让衡王刻骨铭心。
桓幸重新坐回床榻边,拉着胡语心的手,眼极速漫起红潮:“你怎么这么傻啊。”
胡语心直躺着,小脸苍白着,微弱的呼吸连带胸膛起伏。
秋云适时从衣袖中掏出锦帕递给小姐,期间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小姐的情绪。
桓幸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簌簌划落,没人能取代胡语心对她的重要性。
胡语心的一举一动,都能掀起她心潮的狂风骤雨。
一想到她今日差点就要和胡语心阴阳两隔,桓幸内心发颤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桓幸很想努力压制下心头疯狂涌动的情绪,可还是哭成了泪人。
为何她的姐妹遭受这许多。
梨花送禄乐生回去后,回来命人收拾隔壁的偏房,见桓幸面色黯然情绪不好,让她去隔壁休息会儿。
桓幸摆首坚定拒绝。
胡语心还没醒过来,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