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乐生在旁嗤笑,眉眼淡淡扫过操碎心的轻烟,“人家可是未来的大荒太子妃,难道用得着你担心吃穿住行?”
“要你多嘴,一张嘴一天到晚叭叭个没完。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轻烟对着禄乐生就是一顿骂,吐豆子一般一串话都不带喘息的。
吃瓜群众桓幸讪讪摸摸鼻子,这段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好似在哪听过。
桓幸这一行在北疆遭遇之事,并未传到京城来,怕引起百姓惊慌愤怒。
桓幸也无意将她的事公之于众。
她的事不重要,只要他们最后没事就好。
桓幸和轻烟唠了几句,片刻后,就将目光放在禄乐生身上。
禄乐生接收到她的信号,随意拂了拂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案,不情不愿张口:“我得空过去看看。”
“什么得空过去看看,现在就过去!”轻烟对小姐无条件的支持,只要小姐需要,她第一时间冲锋陷阵。
禄乐生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婆娘一眼,她到底是谁的人啊!
怎么就这么听桓幸的话,要是桓幸要她的命,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吧。
禄乐生无奈扶额,不由头疼。
不等他作出反应,轻烟已将他平日出诊用的药箱拿来出来,直接送他上路。
桓幸见轻烟如此积极,莞尔一笑,转而也邀请她一同前去:“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到桓府一同用膳吧,届时我把衡王妃也叫来,大家一起聚一聚。”
她把在京城平时玩得近的几个朋友都叫过来,一同吃饭。
加上府上几人,热热闹闹的够一桌了。
桓幸这日跑来跑去的,本想让轻烟拆人去衡王府传消息。
不知怎的,念头一转,想着叫人吃饭还是亲自前去更显诚意,反正都出来了,也不差这一趟了。
当她转而前去衡王府,才到府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喧嚷。
桓幸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迈步朝里跑去。
秋云在旁急忙扶着小姐,“小姐,仔细着些脚下。”
这等时候,桓幸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急忙上前打探情况才是。
衡王府管家神情难得的慌张,朝衡王妃的卧房而去。
桓幸不明所以,和管家一道冲到卧房门口。
管家命人不顾一切的破门,几下冲击后,门被硬生生闯开。
入目的画面吓到了桓幸,胡语心的身子晃悠悠,脑袋挂在一根白绫上,面色发白,状况不是太好。
夭寿,胡语心居然想不开上吊了!
地上还有被她踢倒的圆凳。
桓幸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奋力将胡语心抱下来。
她到底是个女子,力道不足以长时间支撑胡语心,脚下虚浮一趔趄,两人齐刷刷狼狈跌倒在地。
秋云小心护着,才避免小姐摔到脑袋。
幸好地上铺有一层薄地毯,桓幸并未感知剧烈疼痛。
桓幸顾不得其他,起来后第一时间查看胡语心的情况。
还好,她并未摔坏。
桓幸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一样,白光乍现。
“快去叫禄乐生!”桓幸残存的最后一分理智营业。
秋云深知事态严重,飞一样的朝外狂奔。
她转头看向胡语心,心头莫名一紧,手指颤悠悠的探向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进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