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桓幸自觉反应傻愣,可她大脑须臾间失去思考的能力,她鼓噪悬浮,神魂抽离。
胡语心垂目,单手撑在茶几上缄默不语。
桓幸这才晃神,她没听错。
“他居然给你寄和离书?”桓幸下意识的拔高音量,难以置信。
胡语心掀眸瞥了她一眼,眸间情绪复杂,举止间说不出的哀愁。
没人能接受夫君给自个儿和离书。
“荒谬!”桓幸气极,一手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具震荡发出刺耳响声。
桓幸仿若未闻。
她满脑都是衡王寄和离书的事,难以置信衡王居然冷漠至此。
她抬眸看向胡语心,只见她垂眸落目茶几,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桓幸突然品到一抹苦味。
究竟为何这样。
她的姐妹这么好,为何不能得到幸福。
倘若欺负胡语心的不是衡王,站在衡王的角度,桓幸也能够理解他的举措。
他怕是真的不爱吧。
他们都是至纯粹之人,追求本真的爱情。
可一想到他居然欺负胡语心,她就毫不留情的唾骂衡王:“这个渣男,居然还敢给你寄和离书?你为何不早告知我,在北疆我就把他暴打一顿。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畜生!”
“幸儿……”胡语心听不下去了,到底是她深爱的男子,即便伤她至深,她依旧没法坦然接受别人对他的辱骂。
桓幸轻叹口气,嗔怪的瞥她一眼。
“被这样欺负,就连骂他几句都舍不得,胡语心啊胡语心,你变了。”
胡语心脑袋中回荡着桓幸的那句‘你变了’,是啊,她应该是变了吧。
她以前以自我为忠心,可现在还会为衡王着想了。
百无一用是深情,她可真没用。
她涩涩一笑,不予反驳。
胡语心如今话少了好多,桓幸心疼不已。
这场婚事,两个当事人都不幸福,她不由怀疑,这场婚事是否合理。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
桓幸轻叹一口气,心中无限懊悔,“当初我若不帮促着你们走到一块儿,你们或许还能开心点。”
此事说来,她多少也有些责任。
下一秒,胡语心便摆首否认,她眸色难得认真的望向桓幸,“你别这么想,你能帮我我感激不尽。至于没能有一个好结果,是我们没缘分吧。”
“那你接下去打算如何?”有这等心事积压,谁能快乐的起来。
胡语心垂目,拨了拨额发自嘲一笑:“且让我再好好想想。”
此事重大,她是大荒人尽皆知的衡王妃,是该慎重决定。
桓幸又劝了几句后,神思复杂的回府。
得知糟糕事,桓幸不由心事重重。
为何语心的感情路如此坎坷,皆闻陵雾寺灵验,为何就不能惠及她。
桓幸垂头丧气的回桓府,才踏进门槛,就见哥哥和爹爹站在不远处说话。
桓萧思并未随桓幸一道进宫,而是和李乐安直接在桓府安顿下来。
桓战又此见到李乐安,这次他并未像上次那般难看她,他也对李乐安的不幸事有所耳闻,也是个苦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