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场面的人离开了,桓萧思赶忙把桓幸叫出来。
太子殿下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他还是识趣点好。
躲在屋内装聋作哑的桓幸持续挺尸,直到桓萧思进来捉人,才极度不情愿的起身,抛过去的眼神中满是怨怼。
“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啊,胳膊肘往外拐!”
桓萧思欲哭无泪,故作委屈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强大压迫气场,我一个人怎么承受的来。”
桓幸了然垂眸,不情不愿的拖沓着出门。
桓萧思不知何时消失于无形,桓幸无语的扯扯唇角。
干啥啥不行,坑妹第一名。
桓幸抬眸对上楚邢,无奈的和他对视着,两人相隔甚远,她没再上前的打算。
数米的距离,表明了两人之间的鸿沟。
她唇齿微启,话语也不似昨天客套,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烦躁,“太子殿下,我们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请你不要再纠缠了,好吗?我知道你有很多选择,我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你日理万机,我也不愿浪费你的时间,我们就放过彼此,做彼此的路人。”
她都已经躲到乡下来了,还能怎样?
没想到他这堂堂太子殿下,还能这么大老远的追过来。
桓幸当真无奈至极。
她在这人身上跌倒过一次,不想再受第二次伤。
楚邢不言不语,等到她一席话落地,方才一本正经的和她说:“你说的话我也都认真考虑了,所以我给了我们彼此一年的时间,但在这一年中我仍然没能放下你。我觉得你仍然是我最佳太子妃人选,倘若你不愿跟我走也没事。
只是未来大荒也不会再有太子妃,也不会再有太后,大荒的未来就断送在你的手里。”
桓幸一脸问号,什么罪过都推到她身上了?她好似十恶不赦的重刑犯。
她只是不愿嫁给太子殿下罢了,大荒的未来都挂在她身上了吗?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担得起这么大的罪过。
楚邢胡搅蛮缠,桓幸不想和他多说。
楚邢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闹下去,“你权当陪我出去钓钓鱼,我在江南也没认识的人,你就和我做个伴。且不说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就陪我钓回鱼吧。”
楚邢身形颀长,眉目冷峻,不动声色说出这番话,闪烁的眸光无端让桓幸心有不忍。
“这不是还有风影在吗?”桓幸灵机一动,差点就被他骗了,她的杏眸圆瞪。
楚邢面不改色的撒谎,目光定定落在桓幸身上,“风影现在出去忙了。”
桓幸转而又想到了哥哥,转身环视四周,才想起他刚才也消失于无形。
心软的桓幸被牵制住,没办法,只好陪着楚邢出去一同钓鱼了。
钓鱼的设施楚邢已经准备好,桓幸本来只想打酱油,没想到他一式两份,把她的也备齐了。
楚邢唇角隐隐带笑,替她摆好小兀子,在上头轻拍几下向她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吧。”
他们身处绿荫环绕的溪边,山岭间空气清新,耳畔还能听到知了的喧嚷声,用它们的生命放肆一搏。
桓幸无数次陪秋云来这洗衣裳,可从没钓过一次鱼。
她可没那么好的情调。
她眉眼犹豫,总有种被人推着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