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新鲜东西,初十两眼放光,咿呀咿呀的兴奋起来。
桓幸爽朗笑着收下,和苏西道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桓幸把包袱交给秋云,让秋云收起来。
自从包袱出现,初十的目光便紧紧聚焦上了,仿佛她知道那是给她的东西般。
“天大地大,礼物最大。”苏西无奈的望着初十,怀中的她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全身奋力挣扎要下去。
苏西拍拍她的小脑袋,顺从她的意思把她放到地上。
双脚刚落地,初十就跌跌撞撞的朝着秋云跑去。
秋云听到细密而来的蹒跚脚步,急忙放缓脚步,转头向她迎去。
初十离开后,苏西和桓幸随意说几句,“离开京城到江南,日子过得如何?”
他的话语不客套也不生硬,就像老友唠嗑那样,亲切又自然。
“日子就那样过呗,现在也挺好的,别有一番韵味。”桓幸大大方方的回应,目光落在苏西身上,眉眼舒展开来。
之前回京的路上同行,他们并没说上几句话,只是简单的点头而交,反而上一次路边捡到初十,建立起的感情深厚些。
桓幸问起他,“你怎么会突然过来,押送镖车途径长县吗?”
苏西颔首。
他们的话语不多,气氛却很自然。
苏西看过了初十,也将给她的小礼物送出去了,知道她日子过得很好就放心了。
他又掏出了一张银票,这次足足五百两。
桓幸微微蹙眉,仍是不愿接受。
可苏西的态度十分坚决,“养育孩子不容易,我能做的不多,还请你不要拒绝。”
见他态度诚恳,桓幸也不好再拒绝,便也收下了,反正最后都会用在初十身上。
苏西没久留,很快便离开。
楚邢得知苏西去寻桓幸时,还在赶往长县的路上,他整个都快气炸了。
他不知苏西怀揣什么目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他原来以为苏西只是个路人甲,没想到他居然三番两次的和桓幸产生交集,现在他们还共同养育一个孩子。
且,他竟然毫不知情。
他有种被排斥在外的不爽。
得知苏西又和桓幸碰面,楚邢内心愈发焦躁,他将途中赶路的时间压缩,只花费区区十五天就赶到了长县。
他没直接出现在桓幸面前,他采取了迂回的措施。
他和当地的县令项明煦取得联系,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出现在长县。
楚邢穿着一袭黑色玄服,腰上空空如也,不坠一物。
项县令毕恭毕敬的带着太子殿下巡视长县,长县只是一个普通的江南水镇,繁荣程度一般,古色古香的房屋特点颇有几分韵味。
或许是长县太过普通,皇上太子很少落脚,此次项县令如临大敌,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楚邢走在街头巷尾,心中情绪万千,他走过桓幸走过的路,和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仰望着同一片蓝天。
他心中百转千回,思念如潮水一浪浪的猛扑而来,他对她的想念在此刻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