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邢冷面无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脚尖轻点消失在黑夜中。
桓幸没感受到他的动作,只看到空缺的屋顶被补了回去,再看不到星辰点点的泼墨星空。
她心中暗叹:楚邢的武艺当真高超,若不是瓦楞弥补了空缺,她都不知道屋顶有人。
这人视定国公府的防卫为无物,随时随地肆意进出,若是被他盯上真可怕。
桓幸不敢想。
秋云见太子殿下离开后,飞快的关上门,双手还扒拉着门沿,一脸惊恐的和小姐说:“太子殿下太可怕了,居然还能从屋顶跳下来。”
这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倘若不是亲眼看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秋云突然一言难尽,没想到太子殿下是这样的人。
她当真以为太子殿下是个君子,没想到居然也会做出这等逾矩之事。
秋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震碎。
现如今,她对太子殿下无声好感,她亲眼看着小姐这段时间一天天备受煎熬,因此也比任何一人更加无法原谅太子。
当初他但凡做出一些些提示,小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今天这个田地是太子殿下一手促成的。
秋云小跑着到小姐身边,小声和小姐提议,“小姐你看,我们定国公府的安保是不是需要加强,太子殿下可以这样随意进出,当真是没点天法了。”
桓幸瞥了她一眼,目光淡淡,“你和太子殿下讲天法?”
秋云立马噤声。
是哦,是她想多了。
这普天之下的规矩都由太子定论,他想怎样就怎样,哪有她置喙的余地。
秋云讪讪的摸摸鼻子,太子殿下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那这样下去也不行啊。”秋云颇为苦恼的皱着小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桓幸不是太所谓的坐在茶几边,给自己斟了杯茶,“或许我们接下去不会留在定国公府了。”
秋云震惊脸:“那我们去哪?”
“到时候再说吧。”这事桓幸还没定下来,现在还为时过早。
桓幸不是没想过定国公府的巡逻力度,可转而一想,需得每个侍卫都有楚邢那般高超武艺,才有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这怎么可能?
她立马歇了心思,也不是每个小贼都有楚邢那般通天武艺,寻常人物爹爹有制服的能力。
当天晚上睡梦中秋云还在骂骂咧咧,太子殿下一点不在意小姐的名声,只顾自己所为,就像个孩子般任性。
当天楚邢也没睡好,全身心都在思考如何求得桓幸原谅。
他还不耻下问的询问过风影,风影面上不敢过多流露,内心不屑嗤笑:当初就提醒过你了,虐妻一时爽,追其火葬场。
这一夜,同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还有桓幸。
她思考着要如何处置这段感情,左思右想之后,她决定还是先等爹爹身子恢复后,再询问爹爹之后的打算。
倘若爹爹也想告老还乡,那他们便收拾好一切,寻个山村水秀的山庄生活,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倒也是一桩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