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平时,楚邢这般傲气冷漠的态度,桓幸一定会怼回去,你说我这是干嘛来。
可现在她不能触怒太子,还希望他能替自己办事。
“这件事情会秉公处理,桓幸你应该知道,涉及外党勾结的事非同小可,尤其是定国公这种手握重权的大臣。皇上对此事也非常重视,现在朝廷上下都将目光对准了定国公,此事非同一般。”
桓幸紧紧咬着下嘴唇,口中能感受到血腥味,她自是知道的,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更想为爹爹辩驳几句。
“可是爹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桓幸的话语生疏态度远离,似乎和楚邢划清了界限。
“那是自然的,我不会污蔑任何一人,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此事你不必忧心。”楚邢面色沉沉,双手撑在桌案,目光定定。
这么说就跟没说一样。
桓幸千里迢迢冒着极大风险来到东宫,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可楚邢显然已经没有再和她说话的打算。
桓幸知道的,他面对公事一向是秉公执法的态度,并不是针对她,如今爹爹涉嫌重罪,他尚且能够和她解释,已是极大的开恩。
她的脚步似是扎了根似的,站在那不愿走,她想得到太子更深一步的承诺,她知道这很难,可是她要为爹爹争取。
如今,哥哥远在大漠,京中只有她能够有机会接近太子,替爹爹求情,她必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这案件诡谲,大理寺说已经查到切实的证据。
可桓幸始终坚信爹爹不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而且爹爹也无所图,从不贪图富贵,权利地位与他而言都是浮云。
她甚至觉得爹爹只是个保护国家的机器,除了国家繁荣昌盛,内外无忧,他便没有更多所求。
如此这般的良善之人,怎会做出卖国求荣之事?
如果他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他当初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又是何必,他早早便可以反向刀戎相见,这完全说不过去。
桓幸能够想明白的,太子殿下一定明白,可他为何仍是采取措施,以太子殿下的能力,想要查清楚一件事并不难。
“太子殿下,爹爹定是被冤枉的,他多年峥嵘沙场,身上本有诸多不利,天牢中莫要对他施加酷刑了。”
桓幸身段曼柔,脚步款款朝着楚邢走去,她的纤手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寸寸向下滑。
她轻轻呼唤着“太子殿下”,语调温柔缱绻,似是无尽的绵延。
话语间的热气喷洒在楚邢的耳畔,撩起星星之火。
桓幸的手顺势往下,所过之处楚邢肌肤皆点燃一阵火热,饶是隔着衣衫,仍是充斥着悸动。
楚邢眉眼深沉,他转头握住桓幸即将下滑至他胸口的手,紧紧的将它握在掌心,再出口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磁性,和他以往的音色不尽相同,“桓幸,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桓幸勾唇浅笑,眉眼之间看不到半分不情愿,娇软应声。
可楚邢注意到她的笑,那抹温柔不及眼底,她现在只是为了爹爹委曲求全的迎合他。
“出去!”楚邢冷声呵斥道,一把甩开桓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