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跟慕安安差不多大,脸很苍白,挽起的袖子上,都是大大小小自残的伤痕。
病人就这样盯着慕安安,隔了好久,才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医生,你给我刀好不好?”
慕安安没有说话。
病人双目空洞,“我真的挺想死的。”
“可你如果死了,你妈妈明天来就看不到了。”慕安安走过去,扶着她往病床上走,声音很轻,“我早晨碰到你妈妈,你妈妈说新学了一道酸菜鱼,明天做了给你。不管怎样,总要吃到妈妈的新菜是不是?”
“是啊,还有酸菜鱼。”病人轻轻回应。
“对啊,所以,要等明天。”
“那我明天再死吧。”
“嗯,我明天在过来看看你。”
慕安安回应着,扶着病人上床,给她盖上被子。
“我困了,要睡了。”
“睡吧。”
在病人闭上眼睛后,慕安安轻轻叹息,随后瞧瞧离开病房。
心里并不好受。
抑郁症很多时候,是对明天没有期待,对一下秒没有渴望,所以想死,想结束,觉得没意思。
而慕安安这种,给一个明天的期待的安慰,其实最拙劣。
可最拙劣,她还是相信了。
抑郁症的病人,比任何人都渴望健康。
慕安安心里不是滋味,拿出手机时,刚好碰到七爷打来的电话。
慕安安鼻子一酸,走到安全通道,坐在楼梯上,“七爷。”
“怎么了?”宗政御一听声音就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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