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兮兮晃悠着往回走,顺便把村子好好熟悉了一遍,至少下次她晚上办事再遇到狗不会慌不择路。
一位婶子见常兮兮东张西望到处晃悠,忍不住提醒她,“常家丫头啊,你家出大事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常兮兮心头一紧,心道莫非朱有才又回来了?
当即不敢再逗留,赶紧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就见院子里挤了不少人,其中唯一眼熟的就是张秀才。
张秀才站在人群中间,他左右站着的其他男子跟他有几分相像,大概是他的亲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手里握着农具,脸上凶神恶煞的,一副来干群架的架势。
常兮兮绕到了最前面,打量了一番鼻青脸肿的张秀才,心道昨晚自己也没往他脸上揍啊,怎么就成这猪头样了?
“张秀才你们这是干什么?”
常兮兮丝毫不慌,她能揍张秀才一次,就能揍他第二次,就算现在对方人多势众也没事,擒贼先擒王,只要她拿下张秀才,还怕降不住这群妖魔鬼怪吗?
“你个贱人还好意思问,小三把昨晚的事都告诉我们了,你一个女人竟然大半夜拿着菜刀进门抢劫,还把小三伤成这个样子!”一个塌眼中年人气势汹汹抢先指着常兮兮就骂。
“你说我昨晚抢劫,那你说说我抢了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钱。”
“除了钱,还有其他吗?”这话常兮兮是对着张秀才问的。
张秀才担心只说钱的话,常兮兮会吞掉那些首饰,于是说:“还有珠宝首饰。”
“哦豁!”常兮兮好整以暇反问,“不知道张秀才一个男子,怎么会有珠宝首饰呢?”
“我……”张秀才涨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塌眼男人又抢着说:“当然是买来送给女人的,你别管小三为什么有,总之你抢了就必须还回来!”
“那还请张小三说说都有什么珠宝,是在哪里买的,可有人作证啊?”
一连三个问题抛出,张秀才更慌了,珠宝全是他从常兮兮那骗来的,这三个问题他根本没办法回答。
“你说啊!”塌眼男人见张秀才半天说不出个字来,急得不行。
“呵呵,看来这些珠宝不是买的啊,难道是抢劫或者偷来的?”常兮兮嘲讽地盯着张秀才看。
张秀才憋红了一张脸,“你胡说!总之昨晚你把我的东西全抢走了,必须还回来。”
“你连我抢了你什么东西你都说不清楚,就敢上门污蔑我。张秀才,先别说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上门抢,就说你一个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我就算拿着菜刀拿着杀猪刀,也打不过你吧?”
“何况,你大晚上被抢劫了,难道就不会大喊大叫求助?被抢劫了之后,也不会去报官?我看你分明就是来讹钱的!”常兮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多,院子外围观的村民能将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她吵什么,直接进去搜,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塌眼男人没了耐心,举着锄头就要往屋里钻。
常兮兮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发簪,计算着拿下张秀才的最佳方案。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与其争论不休,不如报官解决。”
众人齐齐望去,就见顾容与怀里抱着一个大碗,摇摇晃晃站在那,似乎风再大点就能把他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