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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 112 章(1 / 2)


维克托的表演滑曲目是电影《迷失东京》的配乐——《AloneinKyoto》。

正如他所说,他的表演滑灵感也来自于勇利,毕竟日本小师弟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特别的人。

维克托从未像关注勇利一般关注其他的年龄差不超过5岁的同龄选手,他崇拜着凯瑟琳娜,之后也喜欢上了勇利的滑冰和表演,他在两人正式见面前就看过了勇利所有的比赛录像。

然后勇利就来到了圣彼得堡,来到了雅科夫组,并在正式认识后和维克托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交心的好朋友。

电影在03年的8月末尾上映,维克托当时闲着没事走进了影院,就稀里糊涂的把这部电影给看完了,期间没有打瞌睡,甚至觉得这部电影拍得不错。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片段——女主角独自乘坐地铁,寂寥又充满好奇的走进寺庙,看着里面穿和服的和尚与信徒。

一个西方的女人静静的看着东方的寺庙,就像两个不同的文明在互相遥望。

而维克托早在相识前便开始遥望着胜生勇利,一个俄国男孩遥望一个日本男孩,然后他们在圣彼得堡的冰场相遇,开始一同训练,一同追逐花滑,他们竞争,他们互相指点,他在向勇利的心靠近却还不自知。

在经历过死亡空间的骤变后,维克托在滑这个节目时更是有了新的感觉,那不同于滑《罗朱》时的深情与哀伤。

维克托自己也承认他的《罗朱》借助了勇利版本的《罗朱》中的情感,否则他无法展现出那样投入的姿态,而滑《AloneinKyoto》的时候,哪怕那份表现力并没有《罗朱》那样悲怆而富有感染力,可一切情绪皆来自于他自己。

维克托在不知不觉中就沉浸在表演里,一切都自然而然,在他回过神之前,节目就结束了,无数人为他鼓掌欢呼。

他近乎茫然的看着周围,本能的向观众鞠躬、挥手致礼,然后下冰场、戴刀套,雅科夫在旁边夸他。

“做的不错,感觉比自由滑还自然些,早知道还不如选这首曲子做自由滑曲目。”

老教练也不是对维克托的《罗朱》质量不满意,事实上他觉得维克托今年的自由滑突破巨大,但问题在于那首曲子容易戳别人心窝子,而表演滑的这首曲子就绝对不踩雷。

遗憾的是维克托都特么拿着《罗朱》拿了青少年大奖赛和俄青赛的冠军了,现在换也来不及了。

“对了,你妈妈回国了,就在比赛通道门口等你,所以今晚的ba你不用参加,和你妈妈回家吧。”

雅科夫这么说着,将外套甩维克托身上,维克托接过衣服惊讶道:“我妈回国了?她不是在巴黎陪姨妈生二胎吗?这时候回来干什么?”

雅科夫不耐烦的回道:“我怎么知道?我记得你已经有好久没回家陪你的家人了,好好陪她吧,格奥尔基都和他父母回家了。”

说着,雅科夫就提着东西准备走人了,他嘀咕着:“还有个小子要我带他去日本参赛呢。”

虽然让助教带勇利去参加日锦赛也不是不行,但人家今年才死了母亲般的前教练转入雅科夫组,如果去参加个比赛,雅科夫还不跟着的话,总觉得那孩子就太可怜了。

哪怕体育中心对胜生勇利的本质——恶霸小师弟已经有了个比较明确的认知,但在雅科夫这儿,勇利还是经历坎坷但坚强又懂事的小可怜。

而且托那孩子的福,维克托、波波维奇、纳斯佳和安菲萨今年的期末考试成绩都挺好的,雅科夫不知道少操了多少心。

在师长们的眼里,勇利就是妥妥的好孩子,所以雅科夫对勇利上心的很,基本就是把这小孩当另一个维克托在培养,何况勇利的天赋与努力也配得起雅科夫下的功夫。

老教练把银毛四徒弟(维克托前边还有乔治、格雷夫、彼得三个师兄)抛给徒弟的娘,自己包袱款款的去了机场,带小弟子赶去日本的飞机了。

维克托几乎是懵逼的和艾米回了家里,然后被他妈妈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他别扭的叫道:“妈妈,你这是干嘛呀?”

艾米围着儿子转了两圈,舒了口气:“太好了,达瓦里氏胜生说会好好把你带出来,你就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诶。”

达瓦里氏?同志?

胜生同志?我妈原来是这么称呼pumpkin的吗?

维克托想起那个呼得自己原地转圈的巴掌,沉默了。

虽然义体的伤势会带到本体上,但因为那一巴掌不是鬼怪造成的伤,勇利又给他用了好药,加上今天表演滑前勇利还给他扑了粉,所以愣是没人看出维克托脸上有个巴掌印。

好在那印子也不重,今晚再擦擦药、睡一觉,估计明天就看不出来了,维克托心里舒了口气,只觉得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妈妈知道比较好。

在14岁以后,他和妈妈也聊过一些感情的事情,妈妈一直嫌弃他轻率的感情观,好几次提及“不要做伤别人心的事啊”、“谁也不能保证你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一生最后的爱但你起码要对感情保持慎重的态度”。

而无论是勇利扇他巴掌,还是勇利扇他巴掌的原因都不好说出口,如果让妈妈知道他强吻11岁小师弟的话……维克托想都不敢想!

这就好比如果维克托得知11岁的勇利被别人强吻的话,维克托是绝对不介意帮小师弟揍那个恋|童|癖一顿的(虽然现在维克托知道勇利的武力值比他高很多了),想来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强吻小师弟的话,哪怕维克托吻勇利时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年龄,但维克托仍然有被亲妈大义灭亲的风险。

也是在这时,维克托才想起勇利和他提过,艾米知道求生者的事情。

他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直到此时,维克托仍然有种不真实感,他突然成为了求生者,突然发现小师弟貌似是个大佬(看刘备的态度就知道了),突然被告知剩余的寿命仅有十年不到,突然被告知爸爸死亡的真相。

就好像以往他一直活在父母联手制造的虚幻梦境里,如今真实的世界才向他掀起一角,而他还没有多少实感,所以也没有为此特别惊惧。

可他不知如何面对母亲。

妈妈,我剩余的时间突然就只有十年不到了,也许有一天我会走在你前面。

妈妈,你悲伤吗?我要拥抱你吗?

妈妈,在失去了挚爱的丈夫后,你还会在将来失去唯一的儿子,我该如何安慰你?哪怕我也被现实打得措手不及?

艾米却不在意儿子的心情,她在回国之前就理顺了自己的心情,她已经经历过太多艰难的时刻,被生活磨砺出之前从未想过的坚韧。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卷录像带,语调欢快的说道:“其实啊,之前妈妈给维恰看得婚礼录像带是剪辑过的,早就想给你看完整版的,但是又不想让你知道求生者的事情。”

“维恰,来看爸爸和妈妈完整的婚礼好吗?”

维克托愣了一下,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手里被妈妈塞了一袋蓝莓烤饼干,闻起来香喷喷,嚼起来脆脆的,蓝莓微甜。

他茫然的低着头:“这个味道,我是不是在哪里吃过。”

“是小南瓜做的哦。”

艾米坐他旁边,语调温柔地说道:“那孩子被安德柳沙带到莫斯科后没多久就和我认识了,那时候她还很小,也不肯说是谁让他送东西给我。”

“但是勇利那么可爱,性格也很温柔懂事,我们渐渐成了朋友,那孩子还和朱玲学了做饭,手艺很好,常常会做一些小零食给我,上次我和你爸爸去圣彼得堡找你时背的那两包零食都是他做的。”

“对了,他还是我和你爸爸婚礼上的花童哦,在知道维恰不愿意给我们做花童的时候,他还气得差点去圣彼得堡,说要把你绑到婚礼上。”

艾米捂着嘴笑起来,每每想起那一幕,她都忍俊不禁。

差点被绑架的维克托:“……”

妈,你别这么笑啊,你这样真的让儿子觉得好羞耻啊。

亲妈无疑.jpg

不过勇利想过绑架他什么的,维克托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大概是玛利亚小姐在空间一铲子把土里钻出的手拍回去的气场太社会了,所以勇利现在干什么维克托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就已经有了交集。

如果那时候自己不闹别扭,而是去参加了父母复婚的婚礼的话,是不是他就能早些和勇利见面了呢?

有点好奇小小的勇利是什么样子呢。

这么想着,维克托凝神瞩目电视机。

接着他就看到了恶霸花童对他奶奶喊“坐下”以及对他姨妈喊“你也坐下”,最后他爷爷还对恶霸花童说“谢谢”的经典画面。

结论:恶霸再小,他也是恶霸。

维克托被果汁呛到了,他一边抓纸巾擦脸擦衣服,一边忍不住笑意,然后他还看到了婚礼上有妈妈最喜欢的男歌星seal,还有在看港片时见过的林正英,甚至还有个南美足球明星。

爸爸妈妈居然认识那么多人啊,想到这点,维克托也第一次有了自己过去专心花滑,错过了好多有趣的事情的感觉。

然后就是爸爸和他的朋友们献给妈妈的合唱。

小小的勇利弹着电子琴,爸爸站在妈妈前方,他后面是伴郎和伴娘。

如此温馨又可爱的一幕,维克托却没有在现场,想想也有些遗憾呢。

他不后悔专心于花滑,但一直不理会外物的状况真的好吗?之前被告知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那他还要继续这样过完自己剩余的人生吗?

维克托没有想过如何活才不辜负自己的青春岁月,然后他现在直接要面对如何活才不枉剩余的人生。

他看着电视开始发呆,就感到妈妈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维恰,答应妈妈,别让我那么快就失去心爱的儿子,然后尽可能活得开心些,好吗?”

艾米对自己的儿子已经别无所求,维克托却莫名心口发酸。

他终于意识到,是了,我的生命已经开始走入倒计时,我的妈妈正为我而悲伤。

勇利知道自己成为求生者的时候才只有7岁吧?那时还是孩子的他是怎么想的?他是如何面对这一切的呢?

那时的勇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最终选择了现在的道路,选择这种不放纵自己、竭力追逐梦想的、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发光的活法呢?

维克托很好奇,他将那枚御守从怀里掏出来。

勇利说他的下一场在一周后,那时勇利应该已经比完了全日锦赶回来带他过第二场,如果赶不回来的话也没关系,只要维克托随身携带【阿达婆吠陀金卡】,勇利就可以通过这件道具与他一起进入空间。

神奇的小南瓜,明明刘备说过要有肢体接触才可以一起进入空间的,但勇利就可以通过道具,隔着一片海洋来帮维克托。

另一边,勇利和雅科夫匆匆赶到了日本,躺酒店睡了一通倒好时差后,勇利就被雅科夫领着去参加抽签大会。

其实对于抽签这件事吧,勇利也已经是麻木了,反正无论怎么抽他都是第一个上场的,从来没有例外,何必还要走这个程序?直接把他排第一个不就行了吗?

唱票的大姐姐还是去年那位,她拿起记录了数字号码的纸扇打开一看,也是了然的叹气,她举起纸扇:“胜生同学,1号!”

勇利:“……”

就知道是这样。

小朋友回到新秀组的座位,石村将良就蹭了过来,这位勇利在幼年组时期就认识的老对手在今年也升了新秀组。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勇利,确定这个今年失去了前教练的家伙心态应该还行,才咳了两声:“胜生,我今年也掌握了3lo、3F了哦,3lz虽然不稳定,但也跳出来过了,星野裕二那家伙据说也练出了3lz,只差3A就六种三周跳齐全了。”

勇利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点头:“哦,所以呢?”

石村将良恼怒的叫道:“……所以你给我等着啊!今年想要从你手里夺金的选手更多了哦!大家都知道要赢你不容易,所以好多选手据说都拼命练出了难度更高的跳跃,你要是不小心点的话,金牌就会由我夺下了!”

勇利眨巴下眼睛,给了石村将良一个鼓励的微笑,他握拳说道:“嗯,加油!”

“不过啊,光有难度可不能赢我哦。”

勇利十分自信的回道:“因为我拥有的,从来都不只是难度跳跃而已。”

在成年组以下的选手里,能和勇利拼滑行和表现力的人寥寥无几,旋转方面能和他媲美的也不多,勇利哪怕再谦虚,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年龄段具备独一无二的统治力。

所以他的目标早就不是同龄人了。

日锦赛的新秀组、青年组和成年组的分数是一起算的,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施展全力,去拼搏下一块更高层次的奖牌。

石村将良也默了,其实随着追赶,他也越发的清楚自己与勇利的差距有多大。

这个家伙自从开始跟随女沙皇训练,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本来就是优势的滑行和表演更上一层楼,到了同龄人已经不知道怎么追赶的程度,跳跃能力也越来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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