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余荟，我当然祝福你们。”她说的很认真。
就是太认真了，才让白五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突然呼吸不过来，心里抽痛的厉害。
虽然一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
他握紧了拳：“我不喜欢她，刚刚是她自己抱住我，我推开她了，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没……”
“是我犯贱！我想说行不行啊？”他大声制止了她下面的话。
白月淮愣了一下，抬眸时见到了他雾气的眼。
他抿着唇，全身都颤栗起来，甚至因为怒火眼眶都变得鲜红。
“小五……”
“你不在意我，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可就是……”他猛的上前抓住她的手。
白月淮不知该怎么反应，她甩不开他，只能由着他抓着。
少年指尖冰凉，炙热的视线死死笼罩在她身上，像要将她刻在自己的骨子里一样。
“心痛。”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眼里含了薄雾，“师傅，我会心痛，你知道吗？”心痛的快受不了了。
她的冷静，她的无视，她一次又一次的退避，真的让他痛的不得了。
白五几乎在求她了：“别总是欺负我啊……”
“小五，你别这样……”她转过脸，不去看他执着的眼，那眼里的深情让她受不了。
他笑了，毫无感情的笑出声。
白月淮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有点吓到。
“我说过，师傅你不喜欢的，我不会做……”他慢慢松开她的手，垂下眼，“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他像在赌气，又像在宣布，提高了音量：“你不是不想要我喜欢你吗！好啊！不喜欢了，随便你去喜欢白祈还是叶沧余，关我屁事！我不管了！”
说完话后，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砰！”一声，墙壁都被他砸出了一个洞！
白月淮愣了一下，直到瞧见壁上鲜红的血才反应过来：“小五，你……”
他不看她，背过身去，径自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是第一次，白月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墙壁上的灰掉了一地，白月淮有点手足无措，想起刚刚少年暴怒的面容，突然有一点心酸。
这样逼走他，真的对吗……
＊ ＊ ＊
入了春的天总是带着些微的凉，鸟雀栖息在树上发出清脆的叫声。
但学堂里却安静的很，一点声音也没有。
针落可闻。
弟子们全都闭着眼，盘坐在蒲上打坐。
袁锦湘在弟子间慢慢走着：“凝心决是剑门最根本的修心之法，凝神静气即可调节生息，也可助涨内力，要抛开烦思，不要轻易被周遭的闹声影响。”
大家都练的很好，袁锦湘也不意外，毕竟这是最简单的修心法，比试将近，也该让师弟师妹们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寂静的学堂里，外头的脚步声显得清晰可闻。
但弟子们都练的很投入，没被这声音影响。
袁锦湘看过去时，白月淮已经进来了：“师姐。”
“师妹。”她算了下时辰，“差不多了，下面的课就交给你。”
“好，放心吧，我会——”
两人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后头传来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