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笃定道:“我就是知道,她摔下去时,马车并不快,那处虽然有石头,但是侧摔下去的,顶多摔了左侧脸,脑袋不会太严重,至于腿伤,先前我也检查过了,是然是骨折,但伤口并不大,血管有破,流血并不多,更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阿芙道:“你倒观察仔细。”
阿桃道:“她是我娘,我当然要关心她的伤势,自然观察很细。”
顾兰慧在外头喊:“阿芙,你在哪儿。”
阿芙从屋里跑出来:“在这儿呢,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顾兰慧道:“阿姐找你呢,让你去找管事,去买口上好的棺材,唉,到底服侍一场,就这么走了,我心里都很难过,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好好活着,等阿姐气消了,肯定是会接回来的嘛。”
阿芙道:“二小姐的意思是……荆娘她……”
顾兰慧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与她感情很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当然会伤心,节哀顺变吧。”
一边说,一边与阿芙一道走。
屋里阿桃追了出来:“不许走,说清楚,你们说谁死了?”
阿芙一脸悲愤:“你方才不是说,检查过她的伤势吗?说不会的吗?”
阿桃大声道:“不可能,你们骗我,她掉下去的时候,马车很慢的,我也没让她就那么直接掉下去,扯着她的腰带放的手,她的腿不是卡断的……”
顾兰慧与阿芙又对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阿芙一下子拎住阿桃的领子:“原来荆娘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是你推的!”
阿桃眼神慌乱,甩开阿芙的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是我娘,我怎么可能会推她。”
“那你刚才还说没直接让她掉下去?还扯着她的腰带了,什么意思?”顾兰慧道。
阿桃吱吱唔唔:“就是……就是她跳下去时,我抓着了她的腰带了,但没扯得住,还是让她掉下去了。”
“抓着荆娘的腰带?抓着哪里的?前方还是身侧还是后背?”顾兰慧问。
阿桃眼神闪烁,想了想才道:“当然是背后的,她往下跳,我怎么可能抓得到她前面的呢?”
顾兰慧大声喝道:“你撒谎!根本就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阿桃吓了一跳,矢口否认:“我没有,没有,她是我娘,我怎么会推她,她是自己跳下去的,我救了,没成功,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对,就是。”
她很慌张,语无伦次。
顾兰慧道:“太医查验过了,她的侧后脑有伤,如果你当时是抓的她后身腰带,那她就是面朝前跳下去摔着的,只会摔着左前脑和脸,不会伤到左后侧脸,还有,她的腿并非石头卡伤,而是被人生生砸断的,如今她死了,魂未走远,你对着她既将消失的魂魄,你敢说不是你推的么?敢说么?怕不怕她半夜会来找你,怕不怕她会找你索命!”
阿桃痛苦地抱住头大喊:“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自己。”
顾兰慧冲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前拖:“你个逆女,荆娘生你养你,把你带到这么大,有了好吃的好用的,攒下的钱财全都给了你和你哥,她辛苦劳作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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