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道:“就是,本国公也没得罪谁啊,莫非又是皇上看我不顺眼?”
沈逸夏的身世之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金尚书岂有不知,他虽是读书人,却并不古板,更不固执,金家与顾家是姻亲,顾家与沈家又是姻亲,虽然拐着弯儿,但顾家女儿成为理亲王妃,金家当然乐见其成,晚盼着沈逸夏能更进一步。
“应该不是皇上,下官听闻,皇上知道理亲王与国公你断绝父子关系,很是高兴,在慈宁宫与太后娘娘说了半宿的话,还破例喝了一杯酒,以事庆祝。”金尚书道。
英国公的脸黑如锅底,冷哼一声,也不管失不失礼,转身就要上马。
金尚书道:“国公何必生气,儿子是你养大的,跟你还是更亲,要不然,今儿这案子也不会如此轻松就判了,国公还能若无其事回府?”
英国公的脸色稍霁:“儿子本就是我的,不过是与他母亲吵了两句,我与公主夫妻情深,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哪里就成了仇人,等他们母子气消了,我自去负荆请罪,我们还是一家人。”
金尚书道:“国公就没怀疑别人?幕后肯定是有人帮着阮成宰的。”
英国公道:“还能有谁?本国公想不到了,不过,你说皇帝听说阿夏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后很高兴,不知太后娘娘是何态度?”
金尚书道:“下官如何知道?不过,听闻太后是很担忧的,召长公主进宫,长公主以身体缘故辞了,这种事情,以往很少见,长公主特别孝顺,只要在京城,太后召见,从未见辞过。”
英国公道:“太后当然不愿意看到我与福康夫妻离散,父子成仇。”
金尚书凑近他一些,很八卦地问:“国公爷,下官冒昧打听一下,理亲王真不是你亲生?”
英国公立即变脸:“胡扯什么瞎话,阿夏自然是本公亲生。”
金尚书似笑非笑:“可说他不是你亲生的消息,是经由你嘴里传出来的,也只有你或者长公主亲口说,皇上才会信,静王也才会相信,下官相信,以长公主的高傲,她是不可能传这种消息的,那就只有你,英国公。”
英国公道:“本公被关了这么些天,一身臭了,不与你说了,回家。”
说完,再不理会金尚书,跨上马便走了。
金尚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弧度。
随从上前道:“老爷,回府还是去衙门?”
金尚书道:“去宫里,本老他要见皇上。”
随从道:“小的听说皇上要削了国公爷的爵,可理亲王却把国公爷给救了,皇上怕是会生怒呢,老爷也帮着国公爷说了话,您这会子去,会不会正往火上撞?”
金尚书道:“便是往火头上撞,你家老爷我也必须得去,这事……透着很多古怪,圣意难测,有时挨骂也是理解圣意的机会。”
随从不理解他家老爷为何找骂挨,还说挨骂是机会。
沈家三兄弟全都没去英国公府,都来了公主府。
沈逸春和沈逸秋兄弟去见福康。
这两个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一见福康,眼圈就红了,双双跪下:“大娘,儿子给您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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