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道:“那怎么办?我一个内宅妇人能知道怎么办?”
福康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了将她拎起:“到了这咱时候,你还在狡辩推托?是救你儿子的命要紧,还是别的要紧?”
谢氏大喊大叫,一副快要被杀掉的样子,不停地向英国公求救:“国公爷,你就由着她这样待我?”
英国公:“阿芸……”
福康斥道:“住口!你若再护着她,信不信我宰了她!”
英国公道:“阿芸,有话好好说,时英她……她口不择言,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福康冷笑:“一般见识?你可看清楚了,阿夏身上的蛊虫是阿秋用自己的血引出来的,当年阿夏中蛊时,才不多几岁?阿秋比阿夏还小,阿秋怎么可能给阿夏下蛊?个中原由,你想过吗?若当年下蛊的不是你,便是她,或者你愿意承认,是你用小儿子的血制蛊,给阿夏下蛊毒?”
英国公大惊:“阿夏的蛊驱走了?真的吗?是阿秋……阿秋用自己的血驱走的?怎么可能,阿秋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血能替阿夏治蛊的?”
福康怒道:“你问她,你的青梅竹马,你最相信的人,这一世你觉得最对不起的女人。”
英国公冷厉:“时英,真是你?”
谢氏扭过脸去,不与他对视。
英国公:“我容你多年,只因当初欠谢老将军一条命,也知道你怨我没娶你为正室,对你颇多愧疚,但你竟因一已私怨戗害我的儿子,还拿阿秋做伐,我岂能再容你。”
谢氏被福康拎着,情况很尴尬没脸,气得脸色发红:“好啊,你就别容啊,这么多年,我为了谁,为了什么?你对我又做了什么?沈郎君,我这一世做得最蠢的事便是信了你,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待我好,我恨你。”
说完,她也不再挣扎,冲福康大声道:“你杀了我呀?阿秋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娘,你疯了吗?”沈逸春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
“阿春,你别管我,出去。”谢氏道。
沈逸春:“出去?出哪里去?今天是大年初一呀,先是弟妹出事,如今阿秋又出了事,你再若……你让儿子怎么苟活?你若有法子,赶紧的先救阿秋要紧,其他的事,等救完阿秋再理论行吗?”
谢氏冲他大吼:“我要怎么救他?蛊不是我制的,我只知道怎么下蛊。”
福康冷笑着将她扔在地上:“果真是你对阿夏下蛊,说,蛊是谁制的?”
谢氏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失声痛哭:“制蛊的人已经死了,死了啊,我的阿秋,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娘不能让你就么没了呀。”
“那蛊是谁制的?谁给你的蛊?”沈逸夏红着眼问。
“是皇后,当年给阿夏下的蛊,就是皇后制的,那年我带着阿秋进宫,阿秋同阿夏玩耍,兄弟二人感情很好,皇后却说,再好又怎么着?世子永远也不会是他的,明明阿春才是长子,明明你就该是真正的英国公夫人,如今却成了个侧室,你谢家门楣并不低,堂堂谢氏嫡女却与人做妾,说出去都不好听,还把本属于你儿子的爵位也抢了,亏你能忍……”
“我本就心中有怨,被她一挑唆,心中更恨,她便教我给阿夏下蛊,因为要亲人的血制的蛊,种下蛊之后,才不会当时发作,便取了阿秋的,哪知阿秋竟然记得这件事,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记得……”
谢氏眼神慌乱,一边哭一边怨自己:“真的是……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后来那么多年,我眼睁睁看着阿夏为蛊虫所害,痛苦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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