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酸,牙酸心酸肝酸胃酸手更酸,想拿把刀去叶家砍了叶康成!
“二月怀的孩子,现在还只有五个半月大,娘子的算术不太好哦。”他亲昵地刮了下她冻红的鼻子,好笑道。
顾明秀皱眉,有点着急:“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哪里出了错,明明就是二月怀上的,现在都腊月了,该生了才是,怎么只有……五个多月……”
“所以,你记错了,你是去年秋天来的京城,你我去年年底成的亲,孩子是六月底上的身,按日子算,现在正好是五个半月。”沈逸夏道。
“我……我是去年秋天来的京城?嫁的真是你?”顾明秀仍觉得不对,明明自己的记忆清晰得很,记忆里没有他,没有眼前这个男人。
“不,不可能,我都不认得你,怎么可能嫁给你?我一点都不记得你。”她的头摇成了波浪鼓,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沈逸夏,又低声自言自语:“虽然他不好,他喜欢的不是我,他喜欢阿慧,想娶的也是阿慧,可是……可是,我们成亲了,我不能骗你呀,我不能……让你当冤大头。”
沈逸夏想吐血,谁把这莫明其妙的记忆塞进她脑瓜里的?竟然莫明其妙的不认他这个相公,还非弄个丈夫出来气他。
我愿意当冤大头行不?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妻呀!
“那你相公呢?为什么不来找你,由着你在我家?”沈逸夏奈着性子问道。
顾明秀的眼圈立即红了,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他出事了,他……他在牢里,可能被判流放。”
沈逸夏再次愣住,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真的很恼火,胸口胀满得快要爆炸,可她一副失魂落魄又惊慌无助的样子,心口的那簇火又强压下去,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她这个样子,他心疼。
“你想见他吗?”沈逸夏问。
顾明秀眼睛一亮,眸中的忧伤瞬间消散,明眸如水:“可以吗?可以见吗?世子能救他吗?你帮他吗?他……他只是个被惯坏的二世祖,人不坏,就是……就是太任性,行事不管不顾,就象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以,能见。”原来叶康成在她心里是这样的人,没错以前的叶康成就是这样,任性狂妄的二世祖。
“真的吗?太感谢了。”顾明秀大喜,退后一步就要下跪致谢。
一股怒气充斥胸间,沈逸夏快一步托住她,竟然为别的男人向人下跪,她是有多傻,有多爱那个男人?
“小事一桩,你想见,就能见,权叔!”沈逸夏的声音微凉,权叔闪身出现。
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叶康成怎么也没想到,沈逸夏会这么晚请他过府,还说是要为顾明秀治病。
顾明秀病了的这件事,在京城早就传开,但大家都知道是中蛊,而现在蛊毒已除,又病了么?自己又不是医者,以沈逸夏的医术,怎会让自己过府?
虽满腹疑虑,但奈不住潜入骨子里思念,尤其还是她又病了……
他脸上的急切与担忧写得清清楚楚,黄大家没拦,亲手为他拿起披风:“外面风大,相公早些回来。”
叶康成握了握黄大家的手:“嗯,我去瞧瞧就回,沈世子是医学大家,可能只是有些事情询问我罢了。”
黄大家也是如斯想,笑着送他出府门。
顾明秀坐在堂屋里,面前有盆烧得旺旺的火炭,阿蓉和阿芙两个被荆娘支开了,荆娘不明白,世子爷为何会请叶康成过来,顾明秀口中当然不止一次念叨那个男人了.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