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爵找了好几处都没搜寻到目标,心烦意乱之下,随手抓起咖啡杯连喝了几口。
沈初夏只能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微笑问,“展总监,请问咱们的面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萧爵冷睨了她一眼,“你哪位?!”
沈初夏呆住,一头雾水,“展总监,我是沈初夏,两天前不是已经跟您预约过了吗?”
见过放鸽子的,没见过这般耍赖的,明明都约好的,竟当面忽悠了事。
萧爵的眸子一沉,指着她怒吼,“出去!”从没有人胆敢私自闯入这间会议室,她胆子倒不小。
沈初夏吓了一跳,但丰富的历练让她没那么容易被唬过去,为了远虹的重生,她忍!必须厚着脸皮忍耐!
“还不滚?”萧爵瞪着眼前的女人,满脸的不悦。
天爵的秘书都是怎么办事的?允许外人随便进出的吗?简直太不像话了。
她忍!她很想忍!可是……她忍不了,沈初夏握紧的粉拳隐隐颤抖,怒焰随着血液火速灌入脑门,刚提步,一阵昏眩却随之而来,她踉跄了一下。
萧爵停下了所有动作,冷眸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沈初夏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但困乏感越来越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她这两天鼻塞,今天出门前,吃了两颗感冒药,难道药的催眠药性发作了?
不行!就算是爬,她也必须尽快离开这个羞辱人的鬼地方,不过,刚踉跄地走了两步,她的双腿已经虚软到不听使唤,摇摇欲坠。
萧爵看出了她的异样,冷声斥责,“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我……我才没有耍花样!”她咬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瞳眸溢满了倔强。
“你该不会想诱惑我吧?”萧爵讥笑着打量她的身段,语气有些轻蔑,“就凭你那倒胃口的黑框眼镜和大妈头,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大妈头?“你……谁稀罕你的兴趣?!”她快气炸了。
“不是吗?”萧爵轻蔑地睨了她一眼,“不然你怎么解释自己目前的行为?”
“我只是……”她刚开口,一阵乏意浓郁来袭,想解释,却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口,只能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沉沉昏睡过去。
“喂,你给我起来!”萧爵嫌恶地将她推开,但她那柔软的身子仿佛口香糖,牢牢的粘着他。
随着两个人身体的亲近,体温的交融,他很快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滚烫的燥热开始接踵而来。
Shit!一定是那杯咖啡有问题,但这也是萧爵失去理智前的最后想法,狂炽的热流已经流窜过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时,会议室的门轻轻关上,黄菡透着门缝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湛着计划得逞的笑容,开心而去。
沈初夏发誓,她从未做过这么开放的梦,尺度大胆到令她脸红心跳……
梦里的男人褪去了衣服,小麦色的皮肤是时下最流行的,健硕的体型,重要的是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子里泛着浓郁的情欲。
很帅的男人,虽然跟她的康泽长得不一样,却同样帅得各有千秋。
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想睁大双眼继续看清楚,但沉重的眼皮和浓郁的困意袭来,她的思绪愈发变得迷糊,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
男人迅速又急切地迎向她散发诱惑的双唇,这种狂热的触感,像电波一样,向她四肢散去,令她心跳加快,呼吸已变得不顺畅,脑海的昏眩感加重。
这是梦吗?若是梦,那为什么如此真实?
飘飘缈缈中,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极速飞升,在半空中辗转纠缠。
渐渐的,她感觉自己从空中坠入深深的海底,终于安静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夕阳笼罩,在窗帘的细缝下留下淡淡的莹黄光圈,室内原本的黑暗也渐渐散去。
沈初夏开始有了一丝意识,还以为是在自家房里,习惯性的伸手摸索放在床头的手机,指尖传来的却是温热的触感。
思绪清醒了些,她抓着头发,睁圆了双眸瞧个究竟。
当视线落在身旁俊逸的轮廓时,她呆住,这男人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当她思绪逐渐清醒,男人的轮廓清晰的刻印出来,她懵了,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竟是展总监?!
等等,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沈初夏急忙跳起来,惊恐的双瞳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她拼命捂住唇瓣才没让自己喊出声音来。
脊背立即泛起阵阵寒战,她慌张地爬下床,动作快捷地穿好了衣服,忽的有个重要疑问在她脑海里掀起了波澜——她的第一次是不是已经……
当瞥见床单上那抹刺眼的殷红,她想死的心都有。
沈初夏绷紧了神经环视了四周,是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她的衣服散落一地,包括她的贴身衣物。
顾不了那么多,她好不容易哆嗦地穿好衣服,正欲离开,却惊愕地看见男人赤条的身下压着的白底黑字某物,那就不是她的……合同书!
男人似乎是故意的,挪了挪身子,将文件压得更严密了。
沈初夏彻底死了心,她抓过包包逃奔而去。
就在她关门的瞬间,萧爵睁开了双眼,黑眸泛起一丝阴鸷,伸手将身下的合同揪出来,首先跃入视线的是“远虹百货”四个字。
远虹百货?原来她就是老爷子一直希望他娶的对象——沈初夏?是不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