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老顽童贪玩,就是不愿意配合洪七试招的愿望呢。
又打了几个回合,洪七抽身而去,找上了黄药师,这两人就正常多了。
黄药师使玉箫剑法进攻,洪七防守,七招过后,洪七使‘打狗棒法’,黄药师防守。
两人这番对打过后,郭靖总算看明白了,他喜道:“蓉儿,我们也来试试。”
两人开打,不见硝烟,处处是小儿女的情丝,看得一众人牙酸。
黄药师黑着脸,连哼几声,才让两人终于正经起来。
老顽童失了对手,又找上了张洁洁,张洁洁功夫不及老顽童,却以攻为守,身法诡异,掌法更是诡异,她步步紧逼,却被老顽童以两根手指给夹住手掌。
老顽童哈哈大笑:“师父,师父,我练成了。”
唐一菲:“伯通,你看,小杨过都练成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原来,在所有人都在拆招时,杨过竟然找上了唐一菲。
唐一菲也不嫌他小,就和他比划了两下,不料,杨过这孩子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他竟然也掌握到了这两招的精髓。
老顽童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围着杨过团团转,他亲自上手和杨过打了一场。然后他就发现,杨过的速度虽然有些慢,但他真的得了‘流云飞袖’和‘灵犀一指’的精髓。
老顽童拉着杨过的手:“小友,不瞒你说,我老顽童还有一招绝技,你要不要学。”
杨过抬头看他:“比前辈的功夫还厉害么?”
老顽童嘿嘿笑:“那不能够,这世上还没人能比得我老顽童的师父。不过,你还这么小,想练成老顽童这般本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若有一日,遇到一个力气比你大一些,或者功力比你深一些的人,你是不是就打不过人家啦。”
杨过虽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只得点头。
老顽童:“我有一门功法,只要学会了它,一个人可以使出两套功法。比如,一人使剑,一人使暗器,同时攻向你的要害,你这个时候,就可以右手使‘灵犀一指’夹住他的剑锋,令他不得寸进,再以左手使出‘流云飞袖’,将暗器卷起返回给他。”
杨过自己试了试,听起来很简单,很有道理的一件事,可他就是做不到:“老顽童,你好厉害,可是,过儿学不会啊。”
老顽童蹦来蹦去:“功夫哪有一听就会的,我这功夫啊,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法门。”
杨过还等着听下文呢,见老顽童臭屁的昂头看天,就是不说了。
他嘻嘻一笑:“老顽童,我知道这谷里有三只野狼,他们刚下了崽子,你要不要养只小狼做宠物。”
老顽童心动了,但他还是昂着头:“一只狼崽子,还得老顽童自己去捉,你这诚意不够啊。”
杨过:“过儿会捏面人,捏的可像了,你要不要学。”
老顽童拍手叫好:“好呀好呀,这个好。”
杨过:“那你教我双手互搏术,好不好。”
老顽童本就想将自己的绝技,教给这个聪明的小娃娃。
只因他早年就试过,聪慧如黄蓉学不会他的本事,粗笨如郭靖却一学就会。
老顽童不开心,他就不信了,自己的功夫只有笨人才能学会。
他非得将自己的好本事,教给个聪明人,才能彰显他老顽童的能耐。
于是他蹲下来,左右两手放在地上,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圆的溜圆,方的也方方正正。
老顽童得意道:“小杨过,你只要能做到一心二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就可以学会我的‘左右互搏术’了。”
杨过:“这还不简单么,我也会。”
他也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然而,圆的不圆,方的不方。
左右手画出来的东西几乎一个样。
杨过:“怎么会这样?”
老顽童跺脚:“看你这般聪慧,我才教你的,你怎么这么笨呀。”
然后,他又演示了一遍,杨过跟着他学。可惜,试了十几次,一次都没成功。
杨过不干了:“你这本事,不会没人能学会吧?”
老顽童:“怎么可能呢?郭兄弟,快来,让他看看你的能耐。”
郭靖憨憨一笑,上前两步,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圆的溜圆,方的极方。
杨过瞪大双眼:“怎么会这样?”他看向张洁洁:“师父,您不是说过儿最聪明的么。”
张洁洁摊了摊手,她倒是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师父的责任,此时也不忘教导杨过:“再聪明的人,也有学不会,不擅长的事物。你只需拣你喜欢的,你擅长的去学去做,不就好了。”
杨过仰起小脸,可怜兮兮道:“可是,师父,为何他们都会,就过儿学不会呢!”
张洁洁微微摇头,好笑道:“过儿,你错了,是只有他们二人会。”
杨过:“啊?”
他举目四望,发现在座每位都在地上画了几个‘方圆’,却无一人能做到像老顽童和郭靖那般,圆的极圆,方的极方。
杨过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黄蓉微笑:“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做到一心两用。心思活跃,聪明机智的人,却难以做到这一点。”
杨过看向唯一没画‘方圆’的唐一菲:“前辈,您也不会么?”
唐一菲微微闭目,再睁开时,心如琉璃,澄澈明净,她左手使黄药师的玉箫剑法,右手使洪七的降龙十八掌。两套功法使将出来,剑法潇洒飘逸,极为好看。掌法虎虎生风,至刚至阳。
黄药师与洪七都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同样一套剑法和掌法在唐一菲使来,却处处皆可见武道至理。
两人若有所得,也自演练起来。
两套功法演练完毕,唐一菲才停下来,老顽童高兴的跳将起来,嘴里说着什么,却无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原来唐一菲发现洪七、黄药师有所悟,已给众人消了音。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黄药师、洪七二人才停了下来,相视一笑,对着唐一菲躬身一礼:“多谢前辈。”
黄药师:……
洪七:……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都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下一刻,老顽童的哈哈大笑声魔音灌耳:“原来不是只有我老顽童一个人被禁声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
杨过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着黄蓉吐了吐舌头:“郭伯母,老顽童真的心灵纯净么?你看他,自己也受到了禁制,还这么幸灾乐祸。”
黄蓉:“呵呵。”
郭靖:“周大哥一动一静皆发自本心。他没坏心思的……”
杨过真想朝天翻个白眼,好像他小人家,就有害人的坏心思似的。
黄药师也横了郭靖一眼,这个女婿,还是这么的‘蠢笨’。
黄蓉拉住郭靖的袖子,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靖哥哥。”
郭靖还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了,蓉儿?”
黄蓉:“以蓉儿的想法,世人习武要挑拣武功。同样的,这世间武功也要挑人。有些功法,像逍遥拳,打狗棒法就不适合靖哥哥来学。像降龙十八掌就不适合蓉儿来练。
同理言之,老顽童独创的‘双手互搏术’比其他武功更挑人。你说对不对呀,靖哥哥。”
郭靖连连点头:“蓉儿说得对。”
洪七、黄药师微微点头,还是蓉儿聪慧,会说话。
杨过终于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算了,郭伯伯是个老实人,杨过才不要和他计较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