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惭愧道:“师叔,是师侄不谨慎,着了敌人的道。”
老顽童:“你这是中毒了?”
丘处机指着他身后的农家悲愤道:“师叔可要为师侄做主,师侄喝了这家的酒,一运功,体内就如针刺一般。若非洪前辈到来,师侄只怕今夜就要命丧于此。”
那户农家门口站着两个汉子,其中一人气得面红耳赤,大声道:“你这道士,休要血口喷人。”见他还要说些难听的话,他身旁的壮汉忙阻止了他。
“义弟,冷静。”
他看向众人,抱拳道:“诸位,我们兄弟二人于屋中饮酒,见这位道士大袖飘飘,颇有侠义之风,怜他雪夜赶路,请他入室同饮。却不料,我们一番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非要说我们兄弟在酒里下毒。咱们兄弟二人先干为敬,每人吃了一碗,他才吃了半碗,这些黑衣人就冲了出来。我们兄弟二人不曾中毒,独独他毒发了。以在下的浅见,这位道长必定是在杀那贪官时就中了毒,只是毒素积在身体之中未曾发作。刚刚这些黑衣人赶来,他与人交手,才使得毒素提前发作。”
他身后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各位若是不信,不若进屋来查看一下这些喝剩的酒水,就知道咱们是不是那没了良心的贼子,下毒残害路人了。”
丘处机可不信这话,他冷冷道:“此前丘某运功赶路,一路行来百余里,都不曾出现异常。偏偏喝了你们的酒就毒发了。这毒若不是你们下的,说给谁谁信呢?”
就在几人说话的空当,洪七、周伯通已将所有人点在原地。
洪七:“丘道长。”
丘处机:“洪前辈,您叫我名字就好。”
洪七:“丘处机,我看此中必有误会,这位义士名郭啸天,乃是梁山泊好汉地佑星赛仁贵郭盛的后代。这位是抗金名将杨再兴的曾孙杨铁心。二人虽因战乱隐居乡野,却不是那下毒毒害路人的凶残之辈。”
丘处机有些迟疑:“这……”
老顽童:“哎呀,你们这些人真笨。便宜师兄,快帮师弟给这小子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还能不能解。”
王怜花上前为丘处机把脉,又看了他的伤口:“这是由一种极为少见的蛇毒提炼出来的毒素,名为蛇青素。中此毒者,毒素发作时,并不会被人察觉,若非你曾与人激烈战斗,直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丘处机有些后怕:“前辈,这毒可还有解。”
王怜花趁他说话的空当,一粒丸药弹入他的口中。
那解药微苦微涩,入口即化,丘处机刚刚吞咽下去,他体内真气已不再暴动,如针扎般的刺痛也已大为好转。
他起身向着洪七、王怜花二人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
洪七:“谢就不必了。叫花子给遇上这等事了,不说你是全真教的道士,就是个路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王怜花:“不必谢我,我也是看在你师叔的面子上,才舍了这颗可解百毒的‘辟邪散’。”
丘处机:虽然都是大实话,但他还是略觉尴尬。
“王前辈,您能否看得出来,晚辈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么?”他还是有些怀疑自己喝的那碗酒。不然,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怜花:“看你毒发的情形,大概是三日前的傍晚中的毒。”
丘处机啊了一声。
杨铁心哼道:“这下你总算知道,咱们请你喝酒是一片好心了吧。”
丘处机面带愧色:“是在下误会两位义士了。”
杨铁心微微抬了抬下巴,他心中不满,但见义兄扯自己的袖子,也只得道:“好了,不跟你计较了,谁让事情就这么赶巧呢。”
郭啸天也道:“这事的确太过巧合,丘道长刚喝了我们的酒就毒发了。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心中不安。幸而洪前辈与诸位前辈到来,否则,不仅丘道长性命不保,我们两家人的性命,只怕也在劫难逃。”
丘处机:“是在下行事不周,又自持武力太过托大,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还险些连累你们,丘某实在惭愧。”
王怜花:“洪七,你怎么来了这里。”
老顽童:“就是,老叫花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一回来就去临安城找你了。”
洪七:“三天前,丐帮收到消息,长春子杀了一位官员,身后坠了些尾巴。听说,那官员于金国有大用,这次金国派出不少高手追杀长春子,其中还有一位贵人,我是为了金国那位贵人而来。”
丘处机:“金国贵人?”他完全不知道追杀自己的人中,还有一位金国的贵人。
唐一菲走到一人面前,拿剑尖割开他的面巾。
这是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男子,只是此刻的他略显狼狈。
唐一菲看着地图上显示的名字,问道:“你是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她虽是在问话,语气却非常笃定。
完颜洪烈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今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人跑到宋境来做这杀人的勾当。他更想不到,这些人中,竟还有人识得他的真容,知道他的身份。
洪七:“还是唐前辈消息灵通。”他虽知道有一位金国的贵人同行,却并不知那人的真实身份。这下好了,逮着一条大鱼,他又可以去御膳房蹭吃蹭喝了。
完颜洪烈:“洪七,你就是北丐洪七公。”
洪七:“正是老叫花。”
完颜洪烈又看向老顽童:“你是全真七子的师叔。”
周伯通好奇道:“你一个金国王爷,竟也知道我。”
完颜洪烈微微一笑:“恕在下眼拙,诸位中,我也只识得两位了。”
王怜花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若不曾听到洪七的名字,丘处机喊周伯通为师叔,又怎会猜出他们的身份。”
周伯通:“好啊,你小子竟敢诓骗我。”
完颜洪烈:“本王……啊。”
他话未说完,周伯通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他的脸上了。
“小白脸,还敢朝我老顽童抛媚眼,看不打死你。”
洪七连忙阻止:“老顽童,打人不打脸。”他还得留着这人给圣上交差呢。
老顽童:“你看他这傲娇的小白脸样,都当俘虏了,还敢摆王爷派头。不打花他的脸,老顽童心里不痛快。”
老顽童这性子,洪七是管不了的。他只能无奈看向唐一菲:“唐前辈。”
唐一菲:“伯通,听洪七的。你打他可以,不能打脸,可以重伤,但绝不能将人给打死了,这人还有用。”
老顽童委屈巴巴:“好吧。”
完颜洪烈:“你们,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怎么可以……啊。”
老顽童一通拳脚,将完颜洪烈给打翻在地,疼的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顽童:“真当有个王爷的身份,咱们就不敢杀了你了,小样。”
丘处机:“师叔,我来。”这人和他的手下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他也想让自己的剑饮一饮王爷的血。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比别人金贵些。
老顽童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一边玩去,别妨碍我练拳脚。”
丘处机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老顽童早听王怜花说过,洪七如今是给皇帝干活的,他连这个小白脸的脸都不让他打,又怎么会让他杀人呢。
不过,小白脸的脸不能打,其他人定是可以的。他嘿嘿笑着,呀的一声跳到一人跟前一拳将人打的仰倒在地。那人左眼周围已肿了一圈,哪怕在夜色中,那青青紫紫的颜色,看起来还是格外的显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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