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真话。我理解,老杨,要是一般人,你们早把他们抓回来了。”
“老白,你听我说。”
“打住。老杨,我只想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
老杨说道:“对不起,我们没能把孩子要回来,现在孩子在她大姑姜英手里。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把孩子要回来的。”
“你的人亲眼看到孩子了?”
“看到了,孩子没事,你就放心吧。”
为了给老杨压力,白手挂断电话,连声再见也不说。
白手翻开通讯录,找一个北京的电话号码。
既不是那位徐秘书,也不是那位徐处长,他们都已不在北京工作。一个在南方某省,一个在西北某区,虽然常有联系,但这种事他们帮不上忙。
白手在北京还有一个朋友。
平民朋友韩国富。
当年在北京,韩国富是个二道贩子,也就是帮外省进京办事的单位或人当中介。
白手发现韩国富是个老实人,便有意的帮助他。
现在的韩国富,在北京有两个公司,国富装潢公司和国富装潢材料公司。
说是公司,其实是吹牛。装潢材料公司,就一间门面店,由老婆守着。装潢公司,就十来个老乡当工人,由小舅子领头。
但大小也是个老板,韩国富终于不用当二道贩子了。
千里之遥,一面之缘,白手敢借十万块给韩国富做生意。
这份人情,韩国富一直难还。
电话通了足足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十一点十分,白手已坐在广州前往北京的特快列车上。
这趟特快是临时加开,中途只停三个站,其中就有上海。
孤身北上,白手谁也没有告诉。
今年的腊月只有二十九天,明天是腊月廿九,也就是除夕。
车厢里的乘客三三两两,一人两个座位还有富余。
白手在座位上躺下,他特地带了一件军大衣,正好可以当被子使用。
京沪相距一千两百多公里,所谓的特快列车,也就每小时六七十公里。
抵京需要二十个小时以上,白手在车上睡得又沉又香。
天蒙蒙亮时,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途。
白手迷糊之时,感觉当枕头用的密码箱正在挪动。
白手不动声色,左眼张开一条线缝。
好家伙,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正蹲在他身边,对他虎视眈眈。
还有一个光头矮子,也蹲在那里,正双手齐动,企图把密码箱挪走。
白手笑了,“呵呵……真笨。”
两个小偷愣住了。
但很快的,俩小偷起身要跑。
白手还是躺着,两条腿却曲起来,一前一后的飞踹而出。
俩小偷惨叫,身体却往白手这边跌回。
原来,白手的双脚踹在俩小偷的脚肚子上,四脚顿时朝前,身体只能后仰。
“饶命,饶命。”
俩小偷反应也快,只好使出最后一招,跪地求饶。
这时,有乘客醒来,有的围观,有的去叫乘警。
就这样,白手在火车上义务劳动,抓了两个小偷。
特快列车靠停北京站时,已是除夕的黄昏七点三十五分。
白手看到,韩国富正在站台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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