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说说你的判断。我可听说,你对白手很有研究的。”
沙溢皱着眉头,又思索起来。
“以我对白手的研究,有这么几点体会。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又狠又毒,不会给对手留下反扑的机会。二,自从上次被申风公司的邹真义搞了以来,他已经非常低调,一般情况下,他不大可能主动的对付别人。”
顿了顿,沙溢继续说道:“三,这些年,有不少案子牵涉到白手,牵涉到腾飞公司,但往往查不下去,现在都成了悬案。我个人是极度怀疑,这些案子就是白手做的。四,白手做这种坏事的最大特点,就是独来独往,除了使用自己的几个亲信,从不与别人合作。”
邱德铭点了点头,“老沙,你说的第四点,连我也知道。魏国平、李玉宝、汤云平、曾玉山、董培元和谢洪水等人,都是白手的好友。但确确实实,白手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时,他从不叫他们帮忙。”
“高李二人是白手的朋友吗?”
“绝对不是,顶多是老熟人。”
沙溢问道:“做这种坏事,白手连好朋友都信不过,又怎么可能相信高李二人呢?”
邱德铭点了点头,“我排除白手。没有白手的插手,我很有信心对付高李二人。”
沙溢看着邱德铭,微笑着说道:“如果对付高李二人也需要借助外力的话,老邱,我会看不起你的。”
说罢,拍拍邱德铭的肩膀,沙溢起身走了。
沙溢有点看不起邱德铭,交这个朋友,他心里泛起后悔的波澜。
这种事找体制内的人商量,这个邱德铭怎么想的,难道他的脑袋装的是浆糊吗?
沙溢乘电梯下楼。
电梯里,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沙溢。
电梯在三楼停住。
这个男人突然说道:“沙是好东西,溢出讨人嫌。”
沙溢一惊,一个沙字,一个溢字,这不是在说他么。
“你,你是谁?”
“兄弟,为了前途,为了家庭,你就安分守己点吧。”
电梯门打开,这个男人走了。
沙溢又惊又怕,出电梯走人时,冷汗已湿透内衣。
回到家里,苦思几个小时,沙溢做了一个决定。
沙溢的老家在苏北。他捏造了一个电报,老父病重,需要回家侍奉老父,向协会领导肖长河请个长假。
肖长河批准。
当天晚上,沙溢就动身离开上海,直到两个月后才回来上班……
再说邱德铭,被沙溢最后那几句话刺激,紧锣密鼓的干了起来。
邱德铭的主要手段,就是让老马和大牛分别盯住高兰成和李滨。
老马和大牛都不是吃干饭的,二人跟了几天,就搞清了高兰成和李滨的活动轨迹。
高李二人各有三个去处,分别是家和公司,还有各自的小三的住处。
六个地方,加起来实际上是四个去处。
公司,二人的办公室紧挨着。
家,二人共住一个小区,两家紧挨着。
只有各自的小三,分住两个地方。
听了老马和大牛的汇报,邱德铭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同时对四个地方发动袭击。
又过了两天,机会来了。
这是一个周末的黄昏,高李两家一起出去吃饭。
接到手下报告后,邱德铭当机立断,命令四个小组同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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