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可问,“我们出去玩,你干什么?”
“我得等银监会那边的消息。还有我家小妹,可能也会来找我。最主要的是,老贾老李老蒋三路人马,我要与他们凑一凑,看看能不能提高办事的效率。”
袁妙可点了点头,“也是,咱们这么多人在宾馆里等待,浪费时间浪费钱,一点意义都没有。”
白手道:“所以,你们抓紧时间玩。过几天没有明确的消息,你们四个先回去,我在这里多等几天。”
袁妙可道:“以我看,老贾他们想走后门,也有点不靠谱。”
“为什么这么说?”
“除非是高层次的人出面,而且愿意帮忙。”
袁妙可是对的。
晚饭过后,贾平三、李玉宝和蒋长风都陆续回到宾馆。
三个人都是无功而返。
蒋长风父亲的老战友,离休已愈十年,除了安享晚年,早已与体制内的同事没了来往。后辈也没有出息的人,出国的出国,下海的下海,就是与体制不再搭界。
李玉宝的表姐,倒是在某部当处长。这说起来,处长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白手也懂一点,知道县高官县长就是处级干部。
可在京城,处长成千上百,微不足道。李玉宝的表姐是个本份人,见了李玉宝倒是热情,就是帮不了李玉宝的忙。
贾平三门路广,有同事有部下。可要命的是,你自己已经退休,你说话就没了份量。对你客客客气气,但聊到正题,个个都敷衍了事。
贾平三认真负责,还去了京东宾馆,那里有不少上海驻京办事机构,他也有几个熟人。
但贾平三失望了,他们越热情,他就越明白他们是装的。
“小白,对不起,我尽力了。”
“老贾,不要灰心丧气嘛。”白手劝慰道。
贾平三叹了一口气,“唉,我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想当初我当行长的时候,一天要赴至少两个饭局。现在我就是一个无用之人,一个混吃等死的糟老头。”
“这就是现实。”李玉宝道。
“老贾,他们也会有这一天的。”蒋长风道。
白手道:“也不都是势利人吧。老贾,我看那个徐处长就不错。”
贾平三指指白手,苦笑道:“你这么说,说明你对体制内的人和事了解得太小了。”
“什么情况?”白手有点懵。
“你想想,咱们上午面见徐处长,他说的那句话最重要?”
白手想了想,摇头道:“老贾,你直接说吧。”
“徐处长说,他是春节前刚调入银监会的。”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贾平三道:“徐处长说这句话,有这么几个意思。一,我刚调来,屁股还没坐稳,请你们不要为难我。二,我刚调来,人头都还没混熟,就是想帮忙,也应该帮不上。三,我帮你们,但能帮到什么程度,有没有用,我不能保证。”
白手连连点头,“学问,学问啊。老贾,咱们不能让徐处长为难。回头你跟他解释一下,以免发生误会。”
贾平三嗯了一声,“总而言之,现在就这么个情况,我这边暂时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李玉宝起身去开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男子,进门先弯腰,双手递名片。
“各位老板晚上好,我叫方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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